我踌躇着开了车门,刚下到地上,身后又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宁郁,我不会和你离婚,不会让beta有机会抛弃我第二次。”
怔然中,我回身望去,只看到车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宋柏劳在车里凝视着我,屋前的一点灯火映照在他眼底,显得他眸光冷冽,幽沉似海。
车子从我面前驶离,耳边留存着宋柏劳的话,心情复杂又莫名。好像准备游泳踩到狗屎,又像无风无雨大晴天被天降花盆砸到。
万万没想到,我是beta,竟然成了宋柏劳不愿和我离婚的原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感情的婚姻,至多只能叫“彼此放过”,哪里就是“抛弃”了?
因为宋柏劳的话,我心烦意乱了一整晚,醒来后头疼yu裂,早饭时对着鱼片粥又有些反胃。
九嫂看我不动,问我是不是不合口味。
我将碗推离自己:“昨天没睡好,有些没有胃口,给我换成清粥吧。”
九嫂点头应下,利落地撤下了粥碗。
又过几天,连着yin了好些时日的天气终于转晴。
维景道人打电话给我,说一切准备好了,让我去一趟。
前往道观需要下到半山腰,出岗亭,转到小径,再一路拾级而上,走半个小时才能到。
林子里泥土湿润,空气芬芳,头上树影婆娑,鸟雀呼晴。我走在小径上,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当一阵微风拂过,鼻端忽地嗅到一股铁锈味……
我拧眉回头扫了眼身后,四周阒然无声,没发现什么。压下心头疑惑,我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
猛然间,腥风袭来,那股气息仿佛近在咫尺。
我蓦地转身,只见台阶下,一身血迹的向平正朝我走来,手里握着把什么,不住滴着血。
“向平?”我悚然一惊,倒退着往台阶上走,“你要做什么?”
向平满脸yin骘:“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
他情绪激动,还有凶器,实在有些不妙:“有话好好说……”
“我老婆没了,孩子没了,许美人也没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咆哮着一步一步重重踏着青石台阶,“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你不是很厉害吗?来啊,杀了我啊!”
他之前不知道袭击了谁,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迹,显得狰狞又癫狂。这模样,怕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你冷静一点。”我暗暗蓄力,“师父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向平冷笑着甩了甩手里的东西,我这才看清那是把匕首:“哈!他们都被你骗了,只有我知道你有多虚伪!你就是个yin险小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处处和我作对,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等他说完,我转身拔腿就逃,在蜿蜒的山间与他展开追逐战。
我心跳从没有这样快过,这次跑输,送的可就是命了。
向平紧紧追在身后,嘴里发出可怕的怒吼,恍惚间我仿佛成了一只被狂狮追逐的可怜斑羚,四处奔逃,只为从捕食者口中逃出生天。
逃跑中,可能跑得太急,我小腹没来由抽痛了下,瞬间膝盖一软,我差点跪倒在地。
而就是这几秒的停顿,让向平追上了我。他从后面抓住我脚踝,将我掀翻在地上,高举着匕首朝我心口捅来。
“去死吧!”
真是天亡我也。
我一把牢牢握住他的手,使出浑身力气,仍不能阻止刀尖离我越来越近。
眼看向平就要得手,我心中逐渐涌起绝望,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已经觉得自己要不好。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忽地传来急促脚步声。
向平也听到了,正要抬头,脑袋被竹棍狠狠抽歪,接着肩膀上踏上一只布鞋。
“走你!”随着这两个字,向平整个身体向后仰倒,双手挥舞着失去平衡,狼狈地滚下了阶梯。
凶猛的势头止在最近的一格平台上,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直接没了动静。
我粗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息,双手都在颤抖。
“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维景道人赶忙矮身扶我起来,看到我的手,惊叫了声,“哎呀你手受伤了。”
他这样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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