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霉!”
他累了一段时间,今晚也不想教训他们,自己回了房间。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激烈的疼痛弄醒的。
屋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就着微弱的光线抬头看去,他的父母站在床边,他爸手里拿着一把斩骨刀刺在他的腹部,父母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他们就这么看着他。
尤成惊慌地大叫:“救命!救命啊!”
房间门关着的,大门也关着的,没人能听见他的呼救声。
一刀没有把他刺死,他爸又把刀拔出来,再次刺了下去。
一刀又一刀。
尤成最开始还能痛苦地呻吟,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太痛苦了,每一刀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刀刺破。
而他的父母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
尤铭看着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众人,戳了戳肩膀上的邪灵:“除了乌鸦嘴,你还有什么本事?”
邪灵乖巧地说:“我可爱。”
尤铭面无表情。
邪灵吓得发抖:“还、还能让人虚弱……”
尤铭点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尤成:“去吧。”
邪灵跳了过去。
它在尤成的脑袋上带了一会儿,确认尤成的身上沾染了自己的邪气后才蹦回去。
尤铭没有多待,他也不想看这些人醒来时的丑态。
邪灵还在尤铭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它竟然分辨不出这个主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尤铭走后过了一个小时,工地上的人才纷纷清醒了过来。
他们不记得刚刚做了什么,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自己怎么了。
只是忽然涌起了巨大的刻骨的恐惧。
所有人都脸色苍白,还有人直接坐着吐了出来,秽物吐了自己的一身。
尤成捂着自己的腹部,他总觉得腹部不舒服,头昏脑涨,他刚想起自己是来找尤铭占便宜的,脸色就变得恐怖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只要去找尤铭,就一定会有恐怖的遭遇。
他甚至觉得尤铭会杀了他。
跟他相比,尤nǎinǎi他们也没有好上多少。
他们看尤成的目光都变了,好像尤成不是他们疼爱的大孙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令他们极度厌恶的陌生人。
尤成心里也充满了厌恶,他不知道原因,但现在看也不愿意看爷爷nǎinǎi一眼。
亲戚们清醒过来后都走了,一个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
只剩下尤成和尤爷爷他们,爷孙互相看了一眼,相看两厌。
尤爷爷冲妻子说:“走吧,回去。”
尤nǎi□□一次没有再为大儿子他们说话。
她醒过来以后总觉得,自己就算把三儿子的钱全部给了大儿子,大儿子也不会给她养老。
到时候几个儿子都恨她,把她和老头子当皮球在中间踢来踢去。
现在她们老两口一个月还有七千块的生活费,等过几年四儿子手头活络了,至少也能有九千。
至于大儿子他们,得了重病,花了那么多钱,还准备来掏他们的棺材本?
尤nǎinǎi拉着尤爷爷往外走,边走边说:“可不能再给他们钱了,我们自己还要花用呢!”
尤爷爷也觉得大儿子他们是白眼狼,这个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却特别清晰: “回去,以后都别管了,这么多年补贴他们家的够多了,我们自己都没什么钱。”
尤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还想去尤家,但不敢,一直迈不开步子。
好像尤家不止有尤爸爸他们,还有数不清的洪水猛兽要来拿他的命。
几番踌躇之后,尤成还是直接去车站买了票。
回了老家以后,尤成这辈子再也没有踏足过省城。
对省城的恐惧根植在他心中,到他老死的那天都没有消散。
这种恐惧甚至大于他对贫穷的恐惧。
离开工地以后,尤铭去见了郑成才。
郑成才早早就等在了跟尤铭约好的咖啡厅里,他的脖子上还带着吊坠,这段时间他连洗澡都不敢把项链取下来,就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没了。
“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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