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这人还真不能对她有什么过高的期待,才欣慰了一下下她能对无理取闹的老幺强硬起来,这不,在老幺
的眼泪攻势下又孙子回去了。
这是她的常态,你们应该已经习惯了。
柴泽不忍直视她的孙子样又闲着没事,索性看起屋中其他几夫的动静。
苏拉站在窗前用西语打电话。不是他自夸,他的西语也很流利,在床上用西语喊个雅蠛碟绝对不在话下。
朝公子正抱胸闭目养神,那天姿国色的侧颜……啧啧啧。
阮颂在削苹果。没记错的话,这一个苹果从他进门削到现在还没削完,这只千年道行的狐狸想什么想得这么专
神。
李博士静坐呆呆地欣赏小黄装孙子,面无表情,眼皮眨都不眨,看起来智商不像200像20。
Gerry在电话中跟苏拉汇报昨晚那帮杀手的调查结果,讲完苏拉挂断电话,走到病床前,不发一语却自有一股无
形的威压。
老幺和黄小善,一个假委屈一个真心哄,笼罩在苏爷高大的阴影下,看他脸色不对,双双端正态度,不敢放
肆。
黄小善问:“拉拉,是不是查出昨晚的人是谁派来的?”
“嗯。”苏拉沉声问四爷:“你去年是不是杀过一个外号叫什么‘沙漠飞鹰’的沙漠盗贼。”
“啊!”黄小善捶手鬼叫一声,像是想起些什么东西。
苏拉转脸过去,温柔地问:“你啊什么啊?”
“小鸡巴去年有跟我提过‘沙漠飞鹰’。”她低眉顺眼的,苏爷一温柔她就后悔自己刚才啊什么啊!
“哦~”苏爷很意外,更加温柔地说:“那由我们善善来替老四回答我的问题。”
黄小善不敢乱说,眼珠子瞄向旁边一身雪白绷带的四爷。
“看我干吗,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四爷倒很坦荡,看上去还很自豪。
“就是,就是……”黄小善支支吾吾的,“就是去年我去墨西哥前几个星期小鸡巴跟我说他要去撒哈拉沙漠宰什
么沙漠飞鹰,说宰了他可以拿到很多佣金,小鸡巴宰完人还搬空人家老巢里的金银珠宝,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呵,知道的还真不少,老四可真把你当知心人,什么都跟你说。”话是夸人的话,语气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语
气。
“那是,我和黄鳝是穿一条裤子的。”四爷哥俩好地揽住黄小善,牵动身上的伤,他嘶了一声,缓口气后问苏
拉:“昨晚袭击我们的人是‘沙漠飞鹰’的亲友来找我报仇?”
“其中一半是找你。”
“另一半找我?”黄小善自报家门。
“找黄鳝的那一半是谁派去的?”四爷问。
“不就是我的‘好弟弟’萨霍。”
“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阮颂这时候手指被水果刀划到流血了。
大家一时间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黄小善赶紧拿纸小心包住他流血的手指,阮颂腼腆地说:“不碍事的,
你们继续谈事情。”
黄小善问苏拉:“照你调查的结果,昨晚是两伙人联合起来派杀手宰我们了。”
“没错。萨霍联系老四的仇家,和他们联手找杀手宰你们。”苏爷深情地望向她,“萨霍清楚杀我不容易,现
在就把目光瞄向死了能让我元气大伤的你身上。”
黄小善欲哭无泪:“拉拉,你别这么看我,我担不起。你哪天见到‘弟弟’就好心跟他说一声我算个屁,死了
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让他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苏爷呵了一声:“你太妄自菲薄了。”
黄小善像条射精后萎掉的鸡巴,特别悲观,“昨晚有小鸡巴保护,我才捡回一条狗命,以后是福是祸就难说
了。我看我还是趁有口气在的时候把遗言写一写,自己给自己画张遗像,最后把你们的后路安排一下……”仔细想
想又觉得自己特别冤枉,“凭什么你们‘兄弟’的王位之争,身为路人的我要夹在中间倒大霉。这像什么,这像电
影里主角决斗前总要死些虾兵蟹将来烘托气氛,我就是那群海鲜里的一条,用我的死来渲染你们主角的悲壮。”
虽说不是笑的时候,可房中几个天之骄子还是被她以假乱真的“演技”折服,各个抿唇忍俊不禁。
被她无厘头的话搅一搅,那种全城戒备的紧张氛围都消散了。
一时间众夫搞不懂她是真的贪生怕死,这是故意搞怪缓解他们的紧张。
阮颂瞧她垂头丧气的,安慰说:“阿善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若是连一个你都保护不了,岂不是要让读者笑
掉大牙。”
“别提读者了,他们只会看我的热闹不嫌事大,我的命还是我自己多担待点吧。”她恹恹地搂住四爷。
苏拉勾起她的下巴,学戏剧里的人物逗她说:“为我而死难道不是你的荣光吗?”
“呸,你让席婆娘去享受这份荣光吧。”转而遮遮掩掩地说:“只有你一个的话,让我怎么陪你死都行,但我
还有他们。”
这话说得在场众夫心里那个舒服、畅快,除了苏拉。
要问他此刻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大概就是希望“弟弟”快点卷土重来,宰了这只贪生怕死的死狗,让她趁早享
受他的荣光。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瞧我这张不剧透就会烂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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