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二人世界。
朝公子暗暗不喜,不主动与他攀谈,回他话时也字字如戳人肺腑一般令人听了刺耳。
展风见前一刻还语笑阑珊的男人转眼变得冷眉冷眼,而且每次针对的都是柴泽。他圣父心理发作,在单纯认为他们
有过节的前提下劝他们说大家以后还要长久的住在一起,就把过去的不愉快忘了吧。还跟朝公子说别怪里怪气的说
话,都变得不像他了。
“大家长久的住在一起”和“变得不像他”,这两个点扎扎实实戳中朝公子的情绪沸点,让他想起在北京时和小善
的争吵内容。
他逼自己放下芥蒂接柴泽进门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与他和平共处,却没想到实际情况比设想的难上这么多。
之所以会这么难以和柴泽相处,全因为他久久不肯对他死心,经常像老鼠一样躲在见不得光的阴沟里拿恶心的眼神
窥探他,甚至小善在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
他感觉得出来,小善一定也能感觉得出来!
他也能理解感情的事不是说忘就能忘,柴泽对他难以断情这件事他原本没那么放在心上,以为等上个一两年总能等
到他断情的时候。
但在北京时和小善的争吵让他认识到,恐怕等不到柴泽对他死心,他和小善的感情就要因为他而分崩离析。
柴泽这个人已经变成他和小善感情中的一块砂纸,无形中磨损他们的感情。北京的争吵只是个开始,他可以预见未
来他们还会因为柴泽而争吵,而且会越来越频繁。
他预见到这些,不知道小善预见到这些没有?
他没问,他们很少谈及柴泽,柴泽俨然变成他和小善之间的禁忌话题。
展风说完圣父宣言后朝公子没有领情,起身说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转身离开。
柴泽双手交握捏成拳头,难受的半晌说不出话,又霍然起身奔出去,在距天桥不远的厅廊拐角处拦住朝公子,问
他:“当初是你主动接纳我,现在又为什么对我冷语相向。”
朝公子冷淡地瞥他,没回答就越过他走人。
柴泽手搭到他肩上不准他走。
朝公子恼了,挥臂扫开肩上的手:“谁准你碰我的!”
他那仿佛被脏东西碰到的嫌恶眼神叫柴泽心里堵得难受,可他骨子里也是骄傲的,说话不知不觉就带上了火
气:“我知道你勉强自己接纳我一方面是为了小黄,另一方面是为了制衡苏拉,我住进来后也尽力遵循我们之间的
约定,自认为没做什么惹恼你的地方。可展风一回来,你觉得有他帮你就够了,就开始嫌我碍手碍脚!”
他的话怎么听怎么有一股吃醋的调调,朝公子真是受够了,一直温温的双目陡然睁大,严厉地直视柴泽:“这个家
里不止住着你我两个人,你要说就说得再大声点,把大家都引出来围观你的丑态,最好再传进小善的耳朵里,让她
和你谈。”
“你终于肯正视我了。”柴泽自嘲地扯扯嘴角,“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怕被人看,更不怕被人告到小黄
那里去。”
“你不怕我怕!”朝公子神经绷断,在展风屋里时就隐约有点松动的情绪彻底爆炸,“自从知道你的存在,自从你
插进我和小善的感情里,害我们之间变得敏感,我既要和她的其他男人周旋,又要忍受你无时不刻的、偷偷摸摸
的、投注在我身上的恶心视线。在北京的时候我就跟小善说过我受不了你,哼,你猜她怎么说的?”
柴泽垂下脸,像只丧家犬:“她一定选择你,她任何时候都会选择站在你那边。”
“你知道就好!”朝公子一点也不可怜他的颓态,是这个人让他和小善本来坚如磐石的感情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裂
缝。
柴泽攥紧拳头,摇头嘲笑自己当他们两人的贱骨头都当上瘾了。
他们抱团取暖,他冷了,也想上前蹭点热度,他们不肯,推开他,回头还要踹他一脚。
呵,他一个马来西亚大少爷来香港就是来花式犯贱的。
“阿逆,阿泽,你们在吵什么?”
当黄小善声音响起的刹那,朝柴同时变了脸色。
一个怕自己盛气凌人指责柴泽的丑态被她看见,一个怕她听见自己对朝逆余情未了的话,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第五四六章 忘不掉就把他赶出去
柴泽看一眼黄小善,垂头掩饰自己灰心丧气的脸,飞快说:“我们没有吵架。”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黄小善在身后喊他,他没答应,便眯眼质问留在现场的朝公子:“阿逆,你又欺负阿泽了?”
“什么叫‘又’?!我要回房,他突然跳出来拦住我不让我走,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朝公子不满她不问清楚就
急于盖棺定论,而且是定他的论!
黄小善走上前,一张狗脸故意往他脸上越贴越近:“那你跟我说说阿泽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了?我明明听到的都是
你盛气凌人的声音,加上你晚饭时对他的态度,今天这事儿我没亲眼目睹也猜得出是你没理在先。”
“我没理?我没理!”朝公子心头的焰火从柴泽烧到黄小善身上,他不管不顾,指着柴泽离去的方向厉声说:“你
看不出他还喜欢我吗!我受不了了才出言让他眼睛放在该放的地方,你还说我无理!”
“你们就为了这个吵架?”黄小善摇头苦笑,放下鞋子,环抱满面怒容的男人,阿泽在时他火气都没这么大,这场
火是被她一句偏袒的话吹大的,“好了好了,是小的该死、小的狗口里吐不出象牙、小的冤枉心肝你了,别气别
气。”她捋捋男人的后背给他顺气,“我每天心里眼里都装着你,当然看得出阿泽对你贼心不死。我们再等等,时
间会让你从他的心里慢慢模糊的,再等等。”
“我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忘得掉才怪!”朝公子反抱住她,抽抽鼻子,闻到她身上不仅有海的咸腥味
还有男人的骚味!
“忘不掉就把他赶出去,什么时候忘掉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怪我的心肝魅力太大。”黄小善不是在说安抚他的场面
话,在北京和他吵架、无意间听到他吐露的心声后她就做下这样的决定。
然而朝公子关心的点已悄然发生改变:“你在沙滩上和近横好了?”
“啊?”这个弯转得黄小善差点闪了腰,“是、是啊,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们也是情之所至不能自己啊,
哈哈哈……”
朝公子火大地推开她:“呵,原来我心烦的时候你在跟其他男人度洞房!这下家里每个人都是你的入幕之宾了,整
齐了,你高兴了!叫李近横给你多配点补药,不然七个男人奸也能奸死你。我现在一想到当初为了个伊米和你闹得
天翻地覆我就想笑,我费那份心干吗,反正赶走了伊米也还会有其他男人缠上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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