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撅着红肿的屁股趴在枕头上嗷嗷痛吟,而她的男人们或站或坐,团结在她开花的屁股边看笑话兼说风凉话。
她被说得心头火起,忍无可忍之下仰天大叫:“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是人吗!”
众夫的声讨戛然而止,四爷同趴在她身边,面对她的愁眉苦脸笑嘻嘻说:“谁叫你不听我们的话去上什么游泳课,你的屁股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活该。”手没轻没重拍了下她的屁股。
“喔~~~”黄小善拖着销魂的尾音发出惨叫,眼泪都飙出来了。
站在床边的裴远一惊,连忙替她开脱:“小善怕你们生气,本来不想报游泳课的,是我硬拉着她跟我一起报,哥哥们别骂她。”
黄小善暗搓搓地奸笑:好样的裴远,只要帮我渡过欺上瞒下这一劫,事后我重重有赏。
坐在床边的近横闻言掀起一丝眼皮,相当不感冒裴远出头给一家之主担罪的行为,加上得知他们俩在学校每周都会共用一个池子游泳,不感冒变成不忿,动作很大地转开药膏的盖子,挖出一坨消肿祛瘀膏抹在黄小善的屁股上粗鲁地推开。
“嘶!”黄小善疼得五官拧成一团,“大宝贝儿,你温柔点。”
“温柔点药效吸收不进去,有外人在的时候别叫我大宝贝儿!”近横语气冷若冰霜还拉长了脸。
12345心知李小七至今不肯和小八候选人亲近,都不约而同露出促狭的窃笑。
一家之主大二之后,裴远就经常来黄宅找她探讨功课、走动、蹭饭,进而在黄宅混了个脸熟。
与黄家现有的男人相比,裴远虽然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却也没什么惹人烦的黑点,性格阳光、人畜无害,看见12357他们几个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很亲热,除了李小七,黄家男人说不上多欢迎他,却也不会为难他。
虽然开头几次四爷会刻薄地轰他出去,慢慢的也就对他视而不见,任他在黄宅大行其道。
但李小七是个非常专一又冷漠的男人,人情世故在他这里行不通,他对裴远的敌意是不会因为对方几句轻飘飘的“哥哥”就轻易动摇的。
前头六个比他早跟黄小善定情,以至于他们无法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纵使再不愿也无话可说,谁叫他的缘分来得比人家晚。
现在他进来了,他就不准黄小善的男人无休无止地增加下去,所以他一定会排斥裴远到底!
近横上完药,拉起被单盖住她的屁股,叮嘱男人们:“你们暂时都别碰她,过两天就会消肿。”
叮嘱的范围是“你们”,不过大家都听得出他其实是暗示裴远这个外人不要乱碰不该碰的地方,就连裴远也听得出。
过去无数次血与泪的教训警示黄小善,这种时候最好装聋作哑,千万不能踏进他们的硝烟,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她再去捡胜利的果实。
这只孬种,也不看看硝烟是因谁而起的,她当缩头乌龟当上瘾了。
苏爷不耐烦地揉揉眉心,厉声说:“你就没一天是太平的,是不是嫌这一两年没人宰你,干脆就自己创造机会下地狱?”
“哪有人创造机会让自己受伤的!”黄小善受伤了本来心里就委屈,大老公不安慰她还凶巴巴地讽刺她,于是小宇宙爆发,无理取闹地大吼大叫,“你们都给我走,我屁股疼,要睡觉养伤!”
“蹬鼻子上脸,一定是老子太久没揍你,你的性子就野了。”
“来揍呀来揍呀,往我屁股上揍!”黄小善赌气地撅高屁股挑衅他。
爱之深责之切,苏爷前头也是因为心疼她受伤才小骂她两句,眼下被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习性气得不轻,捏圆了拳头准备如她所愿。
黄小善闹完就紧张地咽口水,心慌气短之时听见一道“天使”的声音。
“小黄也是因为屁股太疼了才火气大,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走,出去喝酒吧。”柴泽的手臂哥俩好地搭在苏拉肩头。
苏爷当然也舍不得在她红肿的屁股上火上浇油,于是顺着柴泽给的台阶下,冲某人哼声说:“下次再乱发脾气,老子就操到你屁股开花!”转身走出去。
柴泽跟上去。
逃过一劫的黄小善悄悄回头观望。
柴泽也心有灵犀地回头向她眨眨眼。
这对夫妻,一个在苏拉头上煽风点火,一个负责帮她灭火,狼狈为奸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朝公子受不了他们,对三爷说:“我们也出去把那盘棋下完吧。”
三爷点头。
他们步子还没迈开就被黄小善喝住:“你们俩等等,过来一人亲我一口再走。”
朝公子啐她一句:“成成成,你现在是黄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下的命令我们哪个敢不从?”
“哼哼,当官的思想觉悟就是高!”她翘嘴以盼。
朝公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嘴上亲一下。
轮到三爷亲完收嘴的时候被她迅速反咬了一口,听见她说:“刚才本家主险遭恶夫攻击,家里身手最好的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本家主解围,该罚!”
三爷刮刮她的鼻梁:“还好意思罚我,刚才你耍混的时候我都想跟苏拉来个混合双打。”
“啧,你还敢混合双打!”黄小善出手挠他。
三爷闪身躲过,和朝公子有说有笑地走出去。
“黄鳝……”四爷欲言又止。
黄小善看看户外渐暗的天色,明知故问:“晚上要出门打猎?”
四爷眨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乖巧地笑给她看。
“滚滚滚,赶紧滚!”黄小善摆手轰人。
四爷喜呼,使一招鹞子翻身,从床上腾空落地,嗖一声就蹿得不见人影。
一家之主的屁股哪有他赚钱来得重要,横竖又没摔死。
没几分钟就人去房空,气得黄小善摇头兴叹:这帮杀千刀的臭男人,看老娘屁股受伤伺候不了他们,就溜得比贼还快,不管老娘死活。
近横淡淡看一眼裴远,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你还不走?
裴远读懂他的眼神,斟酌之后说:“小善,你好好养伤,我先出去了。”他说的是“出去”,不是“回校”。
近横为了不跟他搭腔,假装帮黄小善整理被角,没仔细琢磨他的遣词造句。
黄小善点点头,让裴远去餐厅吃晚饭,得到他的答应后目送他出门,这才说:“别弄了,裴远走了。”
近横好没意思地丢下被单,躺上床静静依偎环抱着她。
黄小善在枕头上转头与他面对面,问:“怎么对裴远敌意这么大?”
近横固执地抿紧嘴,在爱人的逼视下才瘪着嘴非常不情愿地说:“你想收他,我不喜欢。”
他的回答跟黄小善心中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唇角翘起一丝宠溺的微笑:“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收裴远?嗯,哪只耳朵,哪只耳朵……”她好玩地翻弄李小七如雪如玉的耳朵。
近横被她翻弄的那只耳朵烧得通红,推开她的手,小气地说:“反正我不喜欢他,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
黄小善很难得才能见到一次无欲无求的李小七直言不喜欢某个人,甚觉新鲜,故意逗他说:“你比裴远大十来岁,怎么比他还孩子气?”
“还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以为我喜欢自己这样!”近横懊恼地低吼,仿佛被凡人扰了清心寡欲的神仙。
“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把你从天上拉到红尘滚滚的凡间来耽误了你的修行……”黄小善一叠声地跟他赔不是。
“什么天上凡间,别胡说八道。”近横被她哄顺了毛,这才想起,“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端晚餐来。”
黄小善张嘴打哈欠,困顿地眯起眼:“不饿。刚才吃了药,现在药效发作了,很困,你去吃饭吧。”
“我等你睡着了再去吃。”近横表现出一种羞涩的体贴。
枕边有男人的时候,黄小善临睡前总要习惯性地占占小便宜:“亲我一口,伸舌头的那种。”
近横也早就习惯了她的习惯,眼中闪着潋滟的光,轻启薄唇吻上她,红舌渡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互相缠绕、追逐、吸吮,让她把自己的舌头尝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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