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庆关进三间并排的囚房,几天后的晚上三间囚房的门锁滴滴响了数声,铁门自动松开。
三爷第一个走出来,近横慢他一步。
他摸摸自己这几天长出来的胡渣,见近横除了神情有点疲惫,下巴却寸草不生,这才对他“没毛病”的体质有了真实的感觉。
他们被没收的东西完整放在各自囚房门口的地上,三爷拿起手机、钱包,慰问近横:“这几天你没事吧?”
“身体没事。”近横皱了皱眉,“就是被伊米吵得快神经衰弱了。”
三爷莞尔一笑:“你知道他的,做杀手的时候逍遥自在,跟了小善之后又被她宠得无法无天,这次恐怕是他第一次被人擒住关起来,而且是被他一路嫌弃过来的阮颂抓住,他骄傲的自尊心受得了才怪。”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近横还是歪头苦恼地说:“那也不用气成那样,太吵了。”
三爷看向中间的囚房:“他怎么还不出来?”走过去捡起地上老幺的东西,拉开铁门,见他一动不动躺在铁床上,也是一脸胡子拉碴。
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张貌若天仙的脸蛋上长胡子,要是给他一面镜子,他能气得一口老血喷在镜子上。
近横在老幺的囚室中闻到一股麻醉药的味道,他捂住口鼻,对三爷说:“他被下药了,我们把他抬出去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就能醒过来。”心想难怪后来变安静了,给他喷药这个办法好。3 VV。Rouwenxiaoshuo。
三爷架起老幺扛出去。
近横狠掐几下他的人中,等他一有微动就马上藏起手,心想伊米醒过来心情肯定巨差,这种时候被他看见自己掐他,免不了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李小七的求生欲好强啊。
四爷呻吟一声,揉揉太阳穴,眼刀咻地射向李小七:“你不是很聪明吗?被关起来连个门都打不开!”再咻地射向三爷,“还有你,几天都逃不出来,窝囊废刑警!”
李小七想不到自己严防之下还是遭了殃,不高兴地在心里画圈圈:早知道我刚才就多掐几下你的人中。
三爷可不像李小七那么包子,直接教训起老幺:“人家囚房建出来是用来关人的,那么容易让犯人逃跑还建出来干吗?再说里面只有六面光溜溜的隔壁,连个窗户都没有,门锁也设在外面,你告诉我要怎么越狱?拿汤匙挖地道还是钻马桶?”
四爷满面怒容。
三爷语气缓和下来:“我看阮颂也就是关我们几天玩玩,这不就放我们出来了,别耽误时间了,快去找小善吧。”
四爷哼一声。
他们这时注意到近处的夜空有火光和浓烟,便往火光方向赶去,到后看见陷入火海的宫殿,俱都惊疑不已,而且居然没人救火。
热浪滔天,他们不能靠近。
展风的手机有短信进入,他点开来看,是阮颂发的定时短信,告诉他小善已经和自己离开王宫,叫他们三个自行离去,要是想留在西黎旅游也很欢迎。
除了这条短信,他被关的这几天手机还有另外几条短信进入,他一条条点开来看,看完对老幺和近横说:“小善不在王宫被阮颂带走了,我们马上回香港。”
四爷蓝眸中都是不可遏制的怒火,虚空狠踢一脚:“臭病痨,你最好能躲一辈子,不然我早晚要找你算总账。”骂完阮颂,接着骂身在香港、毫不知情的朝公子,“死朝逆,我们几天音讯全无,他也不会来西黎找找我们!苏拉昏迷,黄鳝不在家,我们被关,家里就剩他和柴基佬,两人世界呢,谁知道柴基佬有没有在夜里强奸他!”3 VV。Rouwenxiaoshuo。
三爷的耳朵都被老幺说痛了,真想让近横把他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用线给缝上。
“朝逆不来是因为这个……”他把阮颂用他手机发给朝公子的短信拿给老幺看。
“又是阮颂这个阴险卑鄙的贱人!”依四爷的火气,目测不把阮颂剥皮拆骨,今天结下的梁子是不会轻易完结了。
三爷管不了老幺的嘴,带头边走边说:“阮颂会照顾好小善的,我们马上回香港,朝逆来短信说苏拉醒了。”
李小七啊了声,后脚跟上他。
“等一下!”四爷雷霆一吼,“我要先出去找家酒店!”
三爷回头疑问:“这种时候住什么酒店,动作快点天亮就能到家了。”
四爷指着自己的脸气炸了:“老子这副鬼样子怎么见人!老子从没这么丑过!”
三爷的耐心已经被老幺的贱嘴和不合时宜的臭美消磨殆尽,折回去抄起他扛到肩上就走,他要是大吼大叫不配合,就狠狠扇他的后脑勺,扇到他老实。
经常被四爷欺压的李小七露出星星眼,被三爷的男友力帅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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