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横一跑,黄小善知道事情大条了,哪有心情再吃饭,麻溜地追上去。
可怜她怀孕五个多月,先去了墨西哥,后去了印度,又被阮颂抓去西黎囚禁,好不容易回到家,后院又起火,不仅她觉得累,肚子里的皇太子都觉得累。
她就是个劳碌命,苦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黄小善手搭上近横房门门把时心想他要是锁上了,她就去拿备用门卡开门,有矛盾必须就地解决,让他躲进象牙塔里不见人,矛盾搁着搁着就馊了。
结果一转门把,嘿,没锁,说明他生气归生气,还是希望她跑来哄自己的。
黄小善钻进去,搓着手、踮着小碎步跑向卧房。
不料一进去,一个枕头就飞过来砸她个正着。
她哎呀一声,不敢动怒,捡起枕头抱在怀里,笨拙地爬上床,满脸堆笑地翻开侧躺的男人。
他板着脸,凌厉的双眸控诉着对她的不满,却又藏不住委屈。
黄小善真要心疼死了,心啊肝呀叫着往他唇上吻去。
唇唇相碰时近横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到底没躲开,而是闭上了眼。
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后他睁开眼,喘息着问:“你为什么这么坏?”他就是这么矛盾,一边对她心存怨怼,一边又不舍得跟她闹。
“阿横,我不想为自己辩解。这几年裴远对我怎么样你肯定也看在眼里,我从大一拒绝他到大四,他就是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我要是拥有一点都不被他触动的冷酷性格,今天也就不会有你们这么多心肝了。”
“我宁愿你冷酷也不要你多情!”
黄小善抱住他的脖子不厌其烦地哄他:“不气了不气了,你想想我带裴远回家总比带个新面孔回家强吧。”
“我为什么一定要从裴远和新面孔中选一个?我两个都不要,不要裴远也不要新面孔。”近横的嗓音像是受尽了委屈,“这几年我没有改变你一点点东西,倒是你改变了我对你花心的容忍程度。”
“你冤枉我,近两年我哪有花心?来来去去还不就是你们加裴远这几个老面孔,我可是一直被你们牢牢握在手心里。”3 VV。Rouwenxiaoshuo。
“反正你很花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黄小善跟他耍起了无赖:“我花心你也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进了我老黄家的门,死活都得在门里,出不去了。”
近横向来对她的无赖没折,脸一撇,闭上眼,以无招胜有招。
不管他再怎么不情愿,胳膊总拧不过大腿,几天后苏爷就代表众夫让黄小善叫裴远搬进黄宅。
一开始裴远还不愿意,说他住在外面的公寓挺习惯的。
他习惯,黄家众夫可不习惯!
他住在外面等于跟黄小善组成个小家,和她过上一对一的小日子,而他们过的却是一对多的大锅饭日子,还美得他!
黄家众夫威胁他要么搬进来大家一起过共享生活,要么一辈子都别想搬进黄宅,以后合欢岛上也没他的床位。
裴远考虑了两天,勉为其难搬进东宫住了。
哟嗬,他还为难上了!
裴远搬进大宅,他和黄小善对接工作也就方便多了,黄宅随便捡个房间就能当他们的画室,两人整天待在里面画画,画累了就亲个小嘴儿解解乏。
当然,大门是敞开的。
李小七从前一心扑在死人身上,从不关心家里的风吹草动,现在是一天照三餐站在裴黄画室的斜对面窥探里面,看见他们一起工作、一起探讨的和睦氛围,心里就打翻了醋坛子。本来不好床事的人,现在比以往积极多了。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有个人能刺激李小七的热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然他实在太禁欲了。
另一边,黄小善通过新闻得知阮颂在西黎正式登基为国王,逃过一死的傻子莫娜也成了他名义上的王后。
而那晚大火的事后调查阮颂应该有在里面动手脚,西黎方面只给外界一个由于仆人的过失而引起火灾的调查结果,对于更深入的调查结果则讳莫如深,不予公开。
他登基当天黄小善收到他发来的自己穿着国王加冕礼服的照片,她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当下的心情竟有些淡淡的感伤。
这时肚子突然一动,小崽子从里面踹了她一脚,她摸摸被踹的地方笑开了。3 VV。Rouwenxiaoshuo。
自打他会胎动,黄小善就知道这小子随她,活泼得不行,恨不得在她肚子里玩托马斯全旋,折腾死他老娘了。
预产期前一周她住进医院,丈夫们、水巧、乔南、祖仁都轮流到医院陪她。
她时刻记着老乔家香火的事,有意撮合水巧和乔南,但他们俩不来电,乔南还在没人的时候骂了她一顿,让她把水巧留给肚子里的儿子,少插手他的情感生活。
得得得,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活该他一辈子当老姑婆!
黄小善分娩当天,产房外的医院走廊人山人海,挤满了整间医院的老少娘们,全都在围观她七个貌美如花的心肝。
她被推进产房前忍着阵痛死抓着苏爷的手,满脸狰狞地警告他们:“都给我把眼睛放正了,不该看的娘们不准看。”
乔南气得想捶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小肚鸡肠,再不进去你儿子就漏了!”
其实完全可以在黄宅让近横给她接生,但她死活不肯,说不想让近横看见有个人头从她黑风洞钻出来的画面,会影响两人以后的性生活。
这个角度很清奇,让黄家众夫无fuck可说。
总之黄小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感觉就像进了趟厕所,当冲水声响起时,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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