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灿的被子,继续道:“我来给你换下yào。”
“啊——!”钱灿尖叫一声,把被子抓回来,然后惊恐地问谢予安,“腿儿,我怎么没有衣服?我衣服呢?!”
女护士问他:“不是有衣服吗?你身上穿着呢。”
钱灿揪着被子不给女护士来扯,像是被非礼似的喊道:“裤子呢!我没裤子啊!”
钱灿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穿着的还是片场带来的戏服,厚重又不方便脱,为了方便抢救护士就直接给他剪了。
于是谢予安说:“抢救你的时候给脱了吧……我们去给你领了病号服,但是你身上有伤不好动你,所哟我和重城就只给你穿了上衣。”
“你那戏服还是我给你剪的。”那个来给钱灿换yào的女护士也说了,“我什么都看完了,现在就换个yào,别激动。”
“那也该给我找个男护士啊。”钱灿说,“你一个女孩子……”
“看过的唧唧都比你多。”女护士接过钱灿的话,她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但是那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十分坚毅,“你不是第一个被我剪衣服的男患者,再说那天看你的也不止我一个,把被子拿开,我换个yào就走,别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的,fu产科那边的姐姐们都比你放得开。”
钱灿:“……”
谢予安和沈重城也被女护士的言论给震惊了,钱灿被她训了一通,也乖乖拎开被子给女护士换yào。
等女护士离开后,钱灿委屈极了,对谢予安说:“我的清白没有了。”
谢予安:“……”
“放心吧,出了这间病房,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的。”沈重城挑眉和钱灿说。
钱灿躺在床上,语气忽然变得很虚弱:“腿儿,你和沈老板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你好好休息,中午隗导会来看你。”谢予安给钱灿掖了掖被角,“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会过来。”
“好的。”钱灿面如土色点了点头。
医院里可没有多余的两张床给谢予安和沈重城休息,所以他们只能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睡觉,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谢予安看了眼手机,没有关于钱灿的未接来电或是未读信息,而隗政琨从钱灿病房里离开时也给他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告诉他钱灿没事,已经睡下了,让谢予安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钱灿。
“他没事吧?”沈重城见谢予安一醒来就看手机,也问了一句。
“隗导说没事。”谢予安摸了摸沈重城的脸,也心疼他道,“我也没事呀,你怎么从华城赶过来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还说你没事。”沈重城屈指敲着谢予安的额头,“我到医院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比刚从抢救室出来的钱灿还难看。”
“幸好你寄了那个报警熊。”谢予安垂下眼睫轻声道。
“别想太多了。”沈重城揉着谢予安的头发,“医生说钱灿在医院躺一周就能出院了,他的戏也能继续拍,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就行。”
“郦镇这边没有什么打斗戏的。”谢予安点头,“而且我们的戏份都拍的差不多了,昨天是隗导觉得有个镜头没拍好,让我和钱灿过去补拍的。”
沈重城继续摸着他的发顶,没有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谢予安又继续开口问沈重城:“她……”
沈重城知道谢予安指的是谁:“她家人来了,她确实有些精神问题,至于她刺伤钱灿时有没有处于发病状态要等心理医生给她做完鉴定以后才能知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
这是一个法律常识,精神病患者在行凶时如果处于发病状态,那就不会被判刑,只会被强制放入医院进行治疗。
然而他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
所以关于到底如何照看精神病人,这在社会上一直是个争论很大的问题。
沈重城说:“她家里人也对此感到很抱歉,说愿意承担钱灿的所有治疗费用。”
谢予安还是不太高兴,小声道:“钱灿又不缺这些钱。”
医疗费用就算钱灿付不起,谢予安也绝对会帮钱灿解决这个问题的,他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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