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喻应了声,“嗯, 好像发烧了, 抱歉。”
原本行程安排是,上午去一家本地民谣歌手家里拜访,然后下午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但余喻这么一病, 说不得得多耽搁几天。
卢玥皱着眉,扶着她进房, 安慰道:“余姐你别这么说,身体肯定是最重要的, 我去跟导师说, 我们的行程也不急, 别担心。”
卢玥虽然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但照顾起人来却十分仔细,她让余喻在床上躺着,与导师说过后,又给余喻端了些白粥回来。
见余喻吃完,卢玥收拾好碗筷,“那余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发了,可能晚点回来,我同婶子说过了,有事同她说。”
余喻喝过粥,虽然还是头晕,但精神总是好一点,躺在床上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她躺在床上,晕晕乎乎感觉身体慢慢变轻,仿佛在随波逐流,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再醒过来时,便听到院子里淅淅沥沥的雨声。
余喻不由得皱眉,她记得上午去拜访的那家人离这儿有些远,而且都是山路,虽然有村民带着,但恐怕也不好回来。
睡了一觉,发过汗,余喻感觉整个人都清醒多了,只是头还隐隐作痛,站起身来时,脚步有些虚。
她走出房门,房主大婶正坐在屋檐下择菜,两个小娃娃在一旁玩一小摊水,见她出来了,婶子站起身给她端了把凳子,问道:“怎么出来了,不多在床上躺会儿。”
余喻笑着接过凳子,在她旁边坐下,看了看外头的雨,“睡了一觉感觉好点了,出来透透气,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婶子看了看天气,说道:“这雨下起来,恐怕到晚上也不会停了,有老李带着,肯定不会有事的,只是下雨山路不好走,估计晚上 回不来。”
这些本地人对天气最是了如指掌,听她这么说,余喻也放下心来。
下了场雨,刚暖了些的天气又凉了起来,婶子担心余喻身体不舒服,没让她多帮什么忙,就让人进屋休息了。
这家人子女都在外工作,只留下两个孩子陪伴老人家,在这住了几天,与余喻一行人也熟悉起来,不再腼腆的躲在大人背后。
因着这场雨,晚餐桌上只有余喻大婶和两个小孩,席间小孩儿时而笑闹几声,大婶轻轻呵斥一下,面上分明是慈和的笑意。
余喻看着此情此景,有些羡慕。
夜色降临,外头的雨如大婶所说丝毫未小,甚至还似乎又大了些,四人正吃着晚饭,却听到大门处有人叩门。
“谁呀!”大婶放下碗筷朝外头喊了一声。
“李大婶,有人来找住你们家的客人!”门外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是村里的人。
李大婶询问的看向余喻,余喻也有些纳闷,同李大婶一块撑着伞去开门,小孩子也跑出来凑热闹,却只敢站在屋檐下好奇的瞅着。
余喻心中正疑惑,想着可能是教授那边的人来寻,已在心里想好待会怎么与来人解释。
然而门一打开,她看见撑着把绿色的大花伞,被雨水浇得同落汤鸡一样,一身狼狈不堪却朝她笑的明媚的楚珏时,方才在心上想的解释却都没了踪影。
余喻忘了说什么,楚珏却没有,她笑着喊了声余喻,身上带着水汽钻进余喻的伞下,把那把绿色的大花伞还给青年,道了声谢。
青年肤色黝黑,似乎还带着些微红的赧然,接过伞又匆匆朝来路返回。
李大婶见是余喻认识的人,连忙让人进屋。
余喻见楚珏一身都湿了,鞋子上满是泥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裤子也都是泥沙的痕迹,不由得蹙了蹙眉,与李大婶说了声,带楚珏去她房间先换身衣服。
“你怎么来了?”余喻背对着楚珏找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和新的毛巾,口中问道。
楚珏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好乖乖站着,注视着余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需要楚珏冒着雨来这偏僻的地方找她,余喻心头一动,却默不作声,手下动作不停,也不去看楚珏。
楚珏走到她身旁,继续说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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