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了他一声哥的呀。
嗯,当初闻道成逗顾乔喊哥,想看到的反应是小孩恼羞成怒、抵死不从,这很恶趣味,他知道,但这才是乐趣所在啊。结果,顾乔却信以为真,只要太子殿下想要的,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结结实实、脆甜脆甜的喊了一声:“哥。”
闻道成想看别人羞涩的恶趣味没了,但诡异的还是别有一番滋味涌上了心头,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管顾乔什么样,他都喜欢的心肝颤。
闻道成为顾乔正名,倒也没做什么,只是传了一个消息到权贵们的耳朵里。
——制科的试官们最初也有相同的顾虑。
这是真的,被武帝派去主考制科的试官一个个的都是人精。递上五个人名字奏折的原因,一方面是这回甲科人数确实有点超标,另外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了顾乔的特殊xing,若武帝直接抹去了顾乔的名字,也没有人会奇怪,他们甚至会因为明白了帝王心事而默契的假装这个名单从不存在。
反推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武帝没有这么做,也就代表着显国公是显国公,顾乔是顾乔,事情既已了结在了当年,那就是真的过去了。
武帝看上去粗枝大叶,却意外是个很念旧的汉子。他不太想和别人提起显国公,但当他偶尔因为顾乔想起显国公时,脑海里出现最多也都是这个手下大将过往的冲锋陷阵和悍不畏死,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厌恶。
在明确了武帝的态度后,国公府的大门差点被人给踏平了,哪怕顾乔对外一律是“余du未清,不方便见客”的说辞,但仍无法阻止大家的热情。
顾乔才十二,有才华,又深受太子的赏识,却少了长辈的关怀,这说明了什么?
简直是雪中送炭、捡漏投资的天赐良机!
连周叔辩都被他精明能干的亲娘耳提面命,绝不能断了之前好不容易才和顾世子打下的坚实友谊:“你和你爹一样,脑子不好,但是运气好。所以,一定不要放过到手的机会,明白吗?你不好好珍惜,好运气就不会再看顾你了。”
周叔辩抱头,护着自己的大耳朵,又有点不服气的想反驳,他特别会抓重点:“您怎么能说自己的儿子脑子不好呢?我脑子不好,您很光荣吗?”
周夫人的和回应和大多数古代母亲一样,讲不通道理,那就打到能讲道为止。
可怜周叔辩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不能还手,只能被亲娘追的满院子跑。像极了他二堂兄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鸡,真鸡,活蹦乱跳爱打鸣能下蛋的那种。
追了有一会儿,周夫人才回过味来了,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折腾,浪费时间!她这么追他能追的上才有鬼呢。周夫人想通后,就原地停下,拍了拍手,招呼了几个丫鬟一拥而上,让坚持这辈子打谁都不会动女人一人的周三公子,只能投鼠忌器,缴械投降。
周叔辩蹲在廊下,委委屈屈的把大脑袋的一边伸给了他娘:“您、您轻点。”
“呵。”轻是不可能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轻。周夫人已经快要气zhà了,肺也跑的快zhà了,她拧着小儿子的耳朵道:“就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没有用我告诉你,周叔辩,我看到顾乔的请帖了,去,你必须得给我去!”
顾乔的身体还没好,但他得了阁试的三等,又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个三等并不是最终的成绩,殿试之后还会有变动,若到时候掉了等,再结合他今日不见客的表现,那可就是等着被人嘲了。
没什么理由,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些时候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才会得罪人,没做什么才最为致命。
但顾乔真的没有办法出门赴宴,就想到了由被动变主动,请别人过府一叙的折中主意。宴会不用他cāo心,有太子派来的四司六局人帮忙准备。顾乔需要做的仅仅是与客人jiāo流,不会太累,宴会一结束便可以原地休息。总而言之,在家里开个宴会,就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一旦确定了要开宴会,顾乔就亲自动笔,给不少最近才相熟起来的公子才子下了请帖,周叔辩就在其中。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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