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的时候。
当他很不开心或者压力很大的时候才会喝苏格兰威士忌。
每当这种独特的泥煤气味侵袭味觉时,当年才20出头的刘修斯那明净俊秀的侧脸便再度浮现在刘易斯眼前。
那时候的修斯……
那时候的刘修斯,是他的哥哥。
尽管当时他们二人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但刘易斯却觉得很安稳,从来不担心他们的关係会发生变化。
现在就不一样了……
刘易斯回到家中,便订了去东欧的机票,洗了一把脸,便爬了上床,不安地抱紧了柔软的小熊玩偶……
翌晨。
汽车驾驶发出的声音惊扰了清晨的安静。花园中的鸟儿匆匆掠过。刘易斯探头从窗外望,看到了一辆眼熟的suv缓缓驶来。
“那是三叔的车……”刘易斯的心裏忽然紧张起来:他来干什么?
更让刘易斯的心捉紧的是,从车子下来的不仅有三叔,还有其它几个叔伯,就是没有七叔。
“这……太蹊跷……”刘易斯暗道不妙,“这一定是沖著‘那件事’来的……”
刘易斯在屋子裏反復踱步,就像是困在了铁笼裏的野生动物。焦躁地徘徊,却无力沖出此刻困境。
他想了许久,却又说,既然七叔没有来,是不是证明七叔还是站在哥那一边的?
刘易斯咬咬牙,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七叔的号码。七叔很快接起了电话,问他什么事情,刘易斯犹疑了几秒钟,才说:“三叔他们来了,和父亲关在房间裏不知说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来呢?”
七叔那边沉默了一阵,才说:“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知道为什么!”
刘易斯还是许久以来头一回被长辈称讚“聪明”,可是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他说:“他们来一定是已经掌握到了证据。我觉得,父亲应该会对他们让步。毕竟父亲的实权一早就已经被剥夺。他的说话也已经没什么份量。”
“是的,而剥夺了你父亲实权、迫使他‘退休’的人正正就是刘修斯!”七叔语气中带著一点嘲讽,“真是天理循环。”
“什么?”刘易斯为听到这样的话感到惊讶,“我以为你是站在哥哥那边的?”
“我是站在石头那边的。”七叔说,“在鸡蛋碰石头的时候。”
刘易斯一时间竟然听不明白这句话。七叔也不打算为这个懵懂的晚辈指点迷津,很快就结束通话:“lewis,讲真,就算有什么大风大浪也打不到你,你又担心什么呢?”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刘易斯放下电话,茫然地看窗外。对面是修斯的房间,没有动静,因为修斯已经离开了。天忽然下雨,刮起一阵狂风,吹动了刘修斯房间的窗户。刘易斯这才发现修斯离开的钱没有把门窗关好。
他推门而出,往刘修斯房间的方向走去,经过长长的迴廊时,却迎面遇上了女佣。她的手裏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著几个茶碗。见到了刘易斯,她便立即低头问好。刘易斯看著托盘上摆放齐刷刷的六个茶碗,心中腾起一丝厌恶。
对于长辈他向来温顺,即使有所不平亦不会不恭敬。
可这次不一样。
刘易斯的语气,变得比较冷,好像是现在突然降下的温度:“是送去老爷的房间吗?”
女佣点点头:“是的。”
“给我吧,我去送。我也正好要去老爷书房。”刘易斯不容置疑地拿过了她手中的托盘,“你去大少爷的房间帮他把窗户关严。”
“是的。”她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转身就往大少爷的房间去了。
刘易斯捧著托盘,到达了父亲书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听到了准许进入的答应后,推门而入。书房里坐着叔伯们和父亲,他们看到刘易斯,也都面露惊讶神色:“怎么是你?”
“看到这么多位来了,我还以为是家族聚会呢?所以我就来了。”刘易斯将托盘放下,一个个茶碗拿起来,放到每位长辈面前,“是我误解了吗?是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听见的吗?”
几位叔伯都脸露尴尬之色。老刘清清嗓子,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其实也不能瞒著他。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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