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后背有一点猩红的血渍。程鹏飞啧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穿上。
等他再出来时,祝雁的屋子里已经没了声响。
程鹏飞看了眼那门,随后往外走去。
许nǎinǎi今天也放了两个咸鸭蛋在窗外,她的咸鸭蛋向来都会被程鹏飞顺走,一面骂一面又往窗外塞。
刀子嘴豆腐心,程鹏飞乐于接受她的好意,刮风下雨时也悄悄地爬到许nǎinǎi楼顶给她添砖加瓦,免得漏雨。
程鹏飞拿着咸鸭蛋啃了起来,狐疑地看了下窗内。
今天许nǎinǎi怎么没出来骂他。
从祝雁屋子里出来的男人脸色蜡黄,眼底下都是乌黑,脸上长了不少的疮,他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走出来,看到程鹏飞撞了他一下,随后骂了几句脏话往楼下走。
“什么玩意儿......”程鹏飞瘪嘴,把咸鸭蛋啃干净之后脸贴紧窗户。
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雨棚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祝雁裹着睡袍从屋内出来,声音带着一丝情事之后的疲累:“鹏飞,你看什么呢?”
她话音未落,程鹏飞已经抄起旁边的凳子砸向玻璃窗。
祝雁吓了一跳,她瞪大眼踏着玻璃碎过来,说:“你疯了!一会儿许nǎinǎi不扒了你的皮!”
程鹏飞把手伸进玻璃窗里,拉下门后的chā捎,推门进去,说:“雁姐!去叫出租车!”
祝雁一看,许nǎinǎi已经晕厥了,地上还有不小一摊血。
程鹏飞背着许nǎinǎi站起来,平时中气十足的一个人,背着没几斤重,手松松地搭在他肩上。
祝雁就穿了一件睡裙,她站在路边拦车,两人都顾不上打伞。
雨越下越大,程鹏飞把许nǎinǎi往上面颠了一下,随后说:“雁姐,我背着许nǎinǎi去医院吧,这儿打不着车!”
祝雁点头,紧紧攥着自己的钱包,跟上程鹏飞的脚步往医院赶。
离这个弄堂不远处有一家医院,平时人也不多。
程鹏飞抄近道,踩着脏乱的巷子跑过去。
医生见状,立马叫人抬上病床,程鹏飞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平复自己的心跳。
祝雁急忙赶来,她脸色苍白,精致的妆容被雨打湿,格外狼狈。先jiāo了住院费和急诊费,随后到程鹏飞身边,满脸焦急,问道:“许nǎinǎi没事吧?怎么回事,平时中气十足的,这一下子......”
两人坐在手术室外面,不一会儿医生从里面出来,说:“谁是许慧清的家人?”
“这儿这儿!”
“病人突发脑溢血,可能要动手术,你们先去筹三万块钱做手术,耽误病情就不好了。”医生说完就进了手术室。
程鹏飞抿着唇不说话,一旁的祝雁也沉默了。
他们俩这紧巴巴的日子,别说一万了,就是一千也拿不出来。
程鹏飞刚想拿着电话找王一雀借,外头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一位fu女。
“许nǎinǎi呢?人呢?怎么样了?”
是楼底下的媳fu儿。
“医生说要手术......要三万块呢。”
一听要三万块,她也露出了为难的脸色。旁边的小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捏着自己红领巾玩。
“罢了罢了,钱没了再赚。”她咬咬牙,拿着自己的小包往收费处走。
小孩儿紧赶慢赶地追着她,小声问:“妈妈,你不是说攒着钱送我去学钢琴吗?”
“仔仔乖,许nǎinǎi生病了,等她病好,妈妈再想办法带你去学钢琴。”
两人说着话走远,程鹏飞和祝雁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又何止许nǎinǎi一个。
jiāo完费后,三人坐在手术室外面,都攥着心等手术结果。
祝雁就穿了一件真丝睡袍,姣好的身材露在外头。过路的病人露出隐晦的微笑,似乎在她身上四处打量。祝雁脸色一白,抿着唇不发一言。
“看你妈呢看?”程鹏飞脱下衣服往祝雁身上罩。
那病人回头一看是个小孩儿,嗤笑一声。
程鹏飞攥着他的拐杖往前一扔,说:“再他妈的往这看一眼,弄断你另一条腿,不信试试。”
青年长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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