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惨白的天花板。
一个小时前,我蹬着我可爱的小白,从桥头呲溜一下摔了下去。
倒也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毕竟上回我从桥尾滚了下去,这次桥头才刚摸上边。
事发突然,那会我晃悠悠地骑着车,后头传来汽车的声音,时近时远。
我往路边骑,给它腾位子,身后的车子却迟迟没有赶上来。
我往后瞥了一眼,瞅见那抹熟悉的黑色。
说时迟那时快,我嘴角一弯,正想绽放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迎面驶来一辆电瓶车,我机智地往右一拐,动静过大,车翻人倒。
临危前我念着双手撑一下,谁知衣服穿太多,压根活动不开。
落地前,我心存侥幸地想:没关系,我穿着厚实,皮都擦不破。
人濒危前总会想起些什么,那争分夺秒时我想到的是萧澹然,也是同一座桥,夜风微凉,他莞尔一笑:“你穿这么多会行动不便啊。”
一语成箴。
多亏我毛绒底衣大棉裤,厚实卫衣外加冲锋衣的绝妙搭配,别说擦破皮,柏油路的尘埃都不能近我身一毫。
穿那么多,擦的破皮有鬼了!
活动不便,不摔骨折有鬼了!
我那会痛的说不出话,脸色估计也不大好看。我听见后头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
一双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支起上半身,右腿传来的剧痛让我嘶了一声,更要命的是这痛楚一阵一阵地上升,像是被人拿锯子一下下磨着。
萧澹然让我靠在他身上,我听见上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
我脑子没回过神,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脑袋被摔得嗡嗡作响,小腿更是痛得离谱,我感受到冷汗一点点浸透了我的里衫,凉得不行。
他似乎拨了个电话,字里行间满是慌张,我隐约听见什么救护车来不及,病房之类的字眼。
“哪里痛?” 片刻,他凑下来问我。
大概是一回生两回熟的缘故,我镇静了不少,定了定神回答他:“右腿……”
紧接着,我被他一把抱起,我一面忍着钝痛,一面看了一他的一眼,委屈巴巴的。
不是,
摔的是我,
你委屈什么啊????
……
……
此刻我瘫在病床上,盯着门外正和医生讲话的萧澹然。
我这边听不清俩人的谈话内容,待萧澹然回来后,眼神询问他。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又面色悲壮地看了一眼我包成粽子的右腿。
我:“……”
这表情跟我已病入膏肓,无yào可救似的。
他再这副模样,我都要怀疑我这腿不是骨折而是要截肢了。
萧少爷一脸绝望:“痛吗?”
其实我痛的要死,但我实话实说这家伙怕是要当场落泪。
于是我只好拿出长辈的亲和:“不痛。”
他一抿唇,像个不谙世事受了委屈的大男孩,与他身上的西装格格不入。
我一看,完了,急急忙忙道:“真的没事,养养就好了,没事的啊。”
人间不值得,
为什么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我,还要安慰这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唉,
身残志坚。
我好不容易将萧澹然情绪安抚好了,他揉了揉鼻子,
“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在我前面摔下去的时候都吓死了。”
“本来想着跟在你后面,防止你出事的。”
他惝惝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听着心底一酸:“没事啦,怪我穿太多了,还不看路。”
想了想我打趣道,“正好休几天假,反正这个月奖金已经没我份了。”
他被我逗笑:“你想吃什么吗?”
“没,”我伸手拨了下他额前乱糟糟的头发,“你头发怎么那么长了。”
“挡着眼睛了,明天带你去剪。”
他弯起嘴角,我顺势摸了摸他的头,萧澹然的头发总是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像个狗子。
嗯。
“咳咳……” 门外冷不丁传来诡异的咳嗽声。
我闻声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抱臂站在门边,男人套了件没过膝盖的黑风衣,身材高挑,头上随意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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