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出它们干瘪凋零后的模样。
“刚刚传来消息,《雨师》获圣丹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你成功夺得阿多尼斯奖。”邱一程轻轻地说,“恭喜。”
这是顾怀的奖,跟我没有关系。我在心里想,却懒得说。
邱一程叹了口气,问冷枫:“我能单独跟他聊几句吗?”
冷枫迟疑地看了他一下,点点头,走出去,并没有关上门。
“你这样不行。”邱一程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我,“顾怀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被刺了一下,痛楚的感觉更加鲜明而难以忍受。我摇摇头,缩在被子里,小声说:“那你把他叫来,让他自己亲口告诉我。”
“安非,别这样。”邱一程的声音里也有藏不住的哀痛。他们本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顾怀的离去,他与我一样难过。
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于是我说:“对不起。”
邱一程摆了摆手,突然问我:“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有答应你吗?”
“啊?”我呆呆看着他,想了想,说,“顾怀告诉我,你是个直男,喜欢人妻。”
邱一程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一秒钟,但眨眼就恢复了正常:“我第一次带你见过他,他就私下里‘威胁’我离你远一点。因为他说他喜欢你,以后要带你去国外结婚的。”
我愣住了。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班里曾经有个男生想追你?”
我摇头。这件事,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一定不会记得。因为顾怀得知了消息,就带着人把那个男生给堵了——他们没动手,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从那之后,那个男生路上遇到你,都是躲着走的。”
这么一说,我倒有了隐约的印象。大学时候,我们班确实有个家伙遇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弄得我很没面子。
虽然我也想不出顾怀到底做了什么,但我敢肯定,他当时用的方法,一定非常非常缺德。
“说句心里话,顾怀是我此生见过最豁达、最慷慨的人,我十分佩服他。但与此同时,当面对跟你有关的事情时,他又能变成世界上最小气、最吝啬的男人。你绝对想不到,他因为你被人示好,就大半夜找我喋喋不休诉苦的样子。”
这个家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怀吗?!
可能是我震惊的情绪太过外露,邱一程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补充:“我所说的这些话,没有半点虚假和夸张的成分。我甚至还保留着那一次的通话截图,足足四个半小时。我永远记得第二天,得知顾怀手机因为欠费而停机后,我所体会到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他从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过。”我低落地说,“那个时候,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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