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完了吗?”王野他nǎinǎi,王淑芬。
“完了,正要走呢!”
“你把他叫咱家来,我这里拾了点儿咱家的栗子,煮好了让他带回家。”
王野脑门儿上冒汗:“不...不用了吧?”
“你这孙子说的什么话!快点儿的!”王淑芬电话里对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叹气:“小秦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榜样,想当年我还是姑娘的时候,你爷爷...”
“成,这就给您送过去!”王野猛戳结束键。
“算了,先送我家去,我nǎinǎi给治治。”
——
路上为了彰显自己对秦歌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王野还是把秦歌抱起来。
换成公主抱。
然后就觉得这货硌手。
“哎呦,这娃娃咋了?下午还好好的!”王淑芬连忙把秦歌迎进去,看着门外头还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娃娃:“你也是他同学?”
于浩林给王淑芬鞠了一躬:“nǎinǎi好,是同班同学,秦歌他没事儿吧?”
“一看你也是心肠好的小伙子,来来这点栗子拿回家啊,怪晚的,先回家吧,我年轻的时候是乡镇大夫,小孩儿心火旺,就是发烧,我给看看就行。”
听了老太太的话,于浩林才放下心,抱着一纸壳子烫手的板栗,高高兴兴回去了。
王淑芬回屋的时候,瞅见自家孙子正在看电视,秦歌就躺在脚边。
“你个没良心的!不会把人送床上啊?!”老太太小碎步一颠起来,王野就知道她要拿拐杖,连忙站起来,又把秦歌抱到二楼。
王野nǎinǎi家不大,一老一少就两张床。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让你这么折腾我!”
“你说啥呢,先给他爸妈打个电话,这么晚不回去该着急了。”
听见“爸妈”两个字,王野微微愣神,反应过来开始找秦歌的手机。
是个白色诺基亚,王野又骂了一声:“娘pào!”
然后开始翻通讯录。
“爸...找着了。”电话打过去,把王野听了个懵bi。
“嗯,有事吗?我在忙,一会打回去,先这样,挂了。”王野一句话还没说。
算了,再给他妈打,
“喂,有事找你爸,嘟——”
“我他妈——”王野就cāo了,一家子都他妈神经病!
秦歌在床上哼哼唧唧,难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头上都是汗。
王野翘着二郎腿在床边玩儿秦歌的手机,猛然发现通讯录里有一个名字特别扎眼。
“草莓酱酱的大宝贝。”
“这名儿够sāo。”王野扒开秦歌脸上的被子,看着这么一张一本正经的好好学生脸,居然是个变态!
就想捉弄一把,看看这个sāo气名字的背后到底隐藏怎样sāo气的人。
“嘟——”
“嗡嗡——”王野屁股后边儿开始震动,心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傻孙子!让你照顾病人又自己玩儿起来了?快点把人扶起来,喂他吃点退烧片。”
王野把秦歌的脑袋搁在自己肩头,一下子脸拉这么近,王野有点儿不适应,微微别过脸去。
“小娃子皮肤这么好啊?哎,都是孙子,差别咋这么大。”王淑芬又指挥自家孙子:“把他嘴张开。”
“嗯?”
“把他嘴张开。”
“咋张?”
“你没胳膊吗?!手指头驾崩了?!还是骨头让你蘸酱啃了?!帮着把人嘴张开那么难吗??!”王淑芬年轻的时候在知青队伍里就是一朵霸王花,和脸蛋子成正比的是她的脾气,随着年龄增长,脾气又呈几何递增。
王野甚至觉得,她nǎinǎi的更年期或许就是个逆天的存在。
“哎哎哎。”王野低着头,还怕nǎinǎi觉得自己敷衍,特地往自己身上蹭了蹭才放到秦歌嘴边儿。
嚯!这柔软的触感,跟自己的糙嘴巴子就是不一样。
“小娃娃烧的不轻,都是帮你补作业累的,以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知道不?”
“知道,知道。”
“行吧,给他爸妈说说,晚上冷就别让他回去了,跟你凑一床,顺便你给他发发汗,小时候就数你最热,跟个铁烙头似的。”
“nǎi...这...”
王淑芬摘了老花镜,摆摆手:“给伺候好喽,明早我来看看,要是没退烧,有你好看的,不说了,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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