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容涧上下打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得按了一下,冲他笑着压低声音:“小哥,你看起来挺眼生的嘛,头一天来?什么价码?”
容涧并不清楚,这里正好是一处gay的野外聚集地,只按打火机不点烟就是零号找一号,拿着烟不点燃就是相反。
他冷淡地望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颔首道:“是第一次来。”
来这里的gay大多是光头男这样的中年大叔,卖相不怎样,就是图个玩玩,像容涧这样相貌英俊身材又好的,实在太稀罕。
“哈哈,”光头男越看越是心yǎngyǎng,心想今天真是捡便宜,让他遇到个这么清纯的,当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说,“去宾馆吧,价码任你开,怎么样?”
容涧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毛,抬手一推眼镜,竟点头道:“好,我正好要去。”
光头男见他如此上道,顿时乐开了花,赶紧引他往外走,熟门熟路地拦下一辆出租车。
容涧大喇喇地坐进去,掏出沈秦给的名片看了看,说:“纽蓝酒店。”
牛郎酒店?
光头男一时没留神听岔了,暗自想着他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竟然没听过还有这间,今晚可要好好大开眼界。
出租车在宁静的道路上呼啸而过。
容涧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衬衫,领口敞开没有扣上纽扣,银边眼镜之下眼神淡漠,薄唇微抿沉默无话,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一半隐藏在yin影中,他目光凝望着车窗外飞掠的街景,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一股禁yu的气息。
光头男从后照镜里色迷迷地看着他,想象着不久后,脱光了的他,将衬衣下面那健硕体魄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差点没流出口水,稍微意yin一番,下面都要硬了。
“极品啊极品啊,啧啧竟然让小爷我碰上了”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的黄色幻想中,司机吆喝了句:“到了,就这里。”
光头男顿时精神一振,抬头往外一瞅,那一脸猥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哇——靠!
一栋气派辉煌的建筑物耸立在绿树环绕的山脚下,灯火通明大厅富丽堂皇至极。
此处的车流已经极少了,偶尔进出的轿车统统是高档货,这辆小小的出租车简直是奇葩,在高耸大酒店的俯视下,渺小得令人心惊胆战。
光头男眼神呆滞地看了会儿,直到司机不耐烦地连声催促,还猛地回过神,愤怒地转头冲容涧喊:“喂!你有没有搞错地方啊?怎么来了五星级酒店?!当爷是瞎的吗?!”
容涧莫名其妙:“不是你自己说送我来酒店的?”
说着,他也懒得再理对方,从皮夹里掏出二十块——总共是路费的一半,不管任何时候,小气巴拉的容大爷,也是决计不肯吃亏的。
“喂!你——你等等!”光头男眼看他下车迈开腿就走,连忙扔下钱追上去,伸手就要去扯对方的胳膊。
容涧脚步一顿,敏捷地侧身闪开,瞬间出手捏着光头男软趴趴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推一送。
“嗷!”男人失了平衡,立马五体投地式摔在地上,疼得直叫唤,“你这家伙有毛病啊?你难道不是同xing恋?”
“抱歉,我讨厌别人碰着我,而且我也不是同xing恋。”容涧皱眉冷冷地撂下一句,也不再管他,径自往酒店大门走去。
被扔在路边的光头不住地叫骂,满嘴口臭不堪入耳。
这样就是同xing恋吗?
这个词在容涧心里泛起一阵轻微的刺痛,他眉头紧拧着,有点反胃。
他又想起林焰修。
干净的、修长的身躯,别扭又骄傲的个xing,默默的关心和体贴完全无法将他和这个词等同起来。
容涧也不明白为何突然对这个身份如此反感,自己对林焰修既依恋又抗拒的矛盾感觉,在他大脑里乱哄哄地吵成一团。
——真他妈的!
容涧在心里爽快地bào了句口粗。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纽蓝大酒店的门童微笑着朝他一鞠躬。
容涧掏出名片递过去,门童立刻朝电梯指指方向:“先生,请走那边上二楼。”
“嗯。”
大理石地板擦得光洁亮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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