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依旧傻傻地等待她来接自己。
小小的容涧在孤儿院的窗户下,一等就是七年,却谁也没来接他,他几乎已经淡忘了父母的面容。
陪伴他的,只有一台破旧的游戏机。
“你的父母是骗子!”有小伙伴嘲笑他。
“不是的!”容涧红着眼睛,他已经长高了,又会打架,他把那些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即使浑身是伤,他仍然固执地蹲在门口,对自己说:“等我成为世界冠军,他们就会回来接我的”
“他们不是不要我”
直到十四岁的一天,有个美丽的长发女人出现在他面前,领养了他。
容涧沉默地看着对方,手臂却死死抱住门口的柱子,他不要被人领养,他要留在这里,等爸爸妈妈来接他。
生怕走了以后,他们回来就找不到自己了。
长发女人笑得清浅,她有两枚酒窝,总是温柔地注视容涧,即使他冷眼相对。
女子一连来了三次,终于说服容涧暂时寄居在她家里——虽然她一个单身女子,也并不富裕。
但是至少,容涧终于又有个“家”了。
第56章 大冲击!
养母对他非常好。
母子有间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不错了。
一个单身母亲带着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没少受邻居指指点点,不过容涧从来没见女人伤怀过。
她在一家制nǎi场工作,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带上一小瓶牛nǎi给他。
“十几岁的男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要多喝牛nǎi。”
女人笑得温柔如水,就像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从肩头垂落。
小容涧还没锻炼出坚实的厚脸皮,也从不说谢谢,只是冷淡地朝牛nǎi瓶投去一瞥。
等到晚上养母睡下了,他才偷偷跑过去喝掉,用舌头把nǎi渍tiǎn得一干二净,把空瓶子放回原位。
第二天养母来取走玻璃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容涧总是不屑地望向一边,声称:“是野猫喝的”
——那个时候,既单纯又傻气,还以为女人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游戏天赋的展露。
那会儿,容涧就已经是附近一带有名的“街机王”了,什么都能玩,而且都玩得相当不错。
甚至有富家孩子请他去当qiāng手,运气好的话,能赢个几毛钱几块钱,到黑游戏室痛快地玩一通。
为了游戏耽误学习,是天下父母最深恶痛绝的事情。
养母平日对他百依百顺,但是对此依旧如其他人一样,很是不喜。
对于容涧那“世界冠军”的理想,她只是摇头叹气,不愿打击他的自尊,才没说什么更直接的话,仅委婉地希望他把心思放在功课上,以后考大学,找份像样的正经工作。
——打游戏都是街头混混不务正业干的事儿,这是人们的共识。
可是养母并不是一个狠厉的女子,她甚至太柔弱,又太心软,从不舍得骂儿子一句,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更别提打人。
小容涧依旧那般冷淡,不过他每天起床都会叠好被子,下午准时回家,乖乖坐在饭桌前;每天都踮着脚刷碗;每次费尽心机剩下一分钱,偷偷藏在女人的枕头下面。
在平淡漫长的日子里,容涧心里早已认可了新的妈妈,依赖上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
即使他坚持叫她,阿姨。
温馨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直到一个年轻又英俊的男子,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母子二人的小家。
女人告诉容涧,喊他“沈叔叔”。
自从这个人出现以后,女人脸上的笑容多了,愁容也多了。
也许是雄xing的天生敏感,容涧对于沈洛天,本能地感到一种底盘被入侵的威胁。
他敌视这个男人——这个有可能抢走自己唯一“亲人”的男人。
反过来,沈洛天也不喜欢容涧,明明是个抱来的养子,还成天摆着一张不讨喜的臭脸。
拖油瓶就该有自知之明!
沈洛天毕竟是个成年人,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看在心爱的女人的份上,也愿意接纳他。
他和女人订了婚,成为容涧的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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