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你跟我到书房来。至于你,留在这里。”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林焰修吩咐的。
林焰修yu言又止,刚才表白被撞破的尴尬,又不好意思去看容涧的眼睛。
容涧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在老爷子眼皮底下,神态自若地揉了揉他头顶,安抚地说:“我很快出来。”
男人的脸瞬间成了个红透的番茄。
老爷子嘴角抽搐,不知想起什么,苦笑地暗自摇头,装作没看见。
容涧跟着林家老头不疾不徐地走到书房门口,一路无话。
房间里窗帘整齐地勾好,远处辉煌灯火从落地窗透进来,一片迷离之景。
“坐。”林陌西用手杖点点桌前的单人沙发,自己则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眼前繁华的夜景,不发一语。
容涧并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滋味,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主动开口:“我来这里是有两件事。”
林陌西没有回头,只平静地说:“是有关你父亲,还有阿焰吧?”
与白日里遇上的和气老头相比,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才是真正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魄来,随随便便往那一站,目光甚至只透过玻璃的反光盯着容涧,都让人有种不敢与之对视的压力。
听他主动提起父亲,容涧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吐出一个字:“是。”
林陌西霍然转过身,隼鹰般锐利的眼光钉入对方瞳孔之中:“我是林家之主,分秒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若是换了旁人,连见我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看在你是故人之子又是阿焰的朋友份上,我才答应与你谈谈,但是,你只有一个话题的机会。”
在容涧缓缓眯起的双眸中,他缓缓地续道:“你是要问我有关你父亲的事,还是跟我谈阿焰的事?”
一个话题,二选一。
林陌西开出这个条件的用意不言而喻,要么完全放弃过往恩怨纠葛的追溯,忘记父亲的死,才给他追求林焰修的机会,要么彻底做个了断,说不定要和林家反目,与林焰修的事自然免谈。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容涧沉稳的面容不由陷入的短暂的僵硬。
林陌西不动声色地坐下,喝了口茶,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那双低垂的眼睛没有丁点半百老人的浑浊。
大约过了半分钟,容涧的双肩略略一松。
“如何?”林陌西头也不抬地问。
容涧从容地拉开单人沙发坐下,顶着一张双眼皮脸,慢吞吞地道:“我选——有关我的事。”
听到这句话,林陌西终于正眼看着他,不温不火地说:“我好像没有给你这个选项。”
“你说‘我有一个话题的机会’。”容涧伸出一根指头,理直气壮地耍无赖,“我选有关我的话题,不算违背规则。”
“好一个耍滑头的浑小子!”林陌西轻哼一声,放下茶杯。
容涧注视着他,嘴唇微抿,平静地神色下隐藏的是忐忑和紧张——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命运被别人左右的感觉,即便无畏如他,也不免担忧。
林陌西看着这张脸半晌,才微微叹了口气,颔首道:“说吧。”
容涧这才稍微放开了呼吸,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搞清楚父亲的事,这是他心里将近二十年来的疙瘩,也是他和林焰修之间难解的心结。
深吸了口气,他直视林家之主的双目,毫不拖泥带水地单刀直入:“父亲病逝,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容涧的直接和勇气,让林陌西多少有点意外,他同样报以直接的回答:“虽不中,亦不远。”
容涧呼吸一滞。
“你可知道,阿辰得的什么病?”林陌西垂下眼来避开了那张难忘的面容,干瘦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
容涧抿了抿唇,声音不带半点情绪:“艾滋。”
林陌西动作一顿,微闭了眼,涩然问:“你可知道,病因是什么?”
“这是我正要问你的。”手指不由地掐进掌心,容涧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林陌西久久没有说话,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略微皱了眉,良久,才凝视着容涧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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