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会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来见我们。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别人好好的为什么要绑你儿子啊?还不是因为你是总统?这一次你就算是能解决了,以后还说不准还会有别的什么人来打你儿子的主意,说不定还要打我们的主意。到时候你怎么办?一个个地都答应他们吗?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我今天给你指条明路。你,把这总统辞了吧。”
荣启元猛然回头,“辞职?”
荣为盛冷笑:“总统,人民党主席,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位统统都辞掉!你辞职了,无权无势,也就再也没什么用处了。那些人还不把孩子们都放回来?”
荣启元焦躁地绕了两圈,“爷爷,事情没那么简单!”
荣为盛眼里闪着寒光,讥讽地说:“或是,你恋栈权位,宁可牺牲你亲生的儿子们也不愿意松手?你别怕。我的遗嘱里面是没有给你留遗产,但是我给孩子们都留了。你好好待他们,他们自然会给你养老送终!”
这话说得过分,荣启元简直忍不住了。“爷爷!我没那么想过!”
“那么辞职。”
“爷爷!如果——如果我辞职就能解决,我早就辞了——”
“别跟我说什么如果不如果。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荣启元知道和他们说不通,转身要走。
“你们自便吧。我还要去国防部——”
“叶子。”荣为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他身后。“我们家的祖先是皇族,中土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是我们家的,那权势不是比你这个位子要大得多?咱们祖上为什么还要立下不能出仕的规矩呀?那是因为他们早就看透了仕途险恶。那和经商不一样,身在低位则要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处处受辱,身在高位则高处不胜寒。你看看,你做了一国的元首,还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还有意思么?”
荣启元没有回头,大步走开了。
白辉在走廊尽头等他。他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我们再研究研究讲稿。”
他预备在国会审议埃罗自治法案的时候发表演讲。到现在为止,这个计划依然不变。
地下的走廊很长。脚步重重地踏过去,能听到回声一圈一圈地传到很远的地方去。没有灯,能照明的只有之前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一只手电筒。前面和后面都一片漆黑。既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离开那间牢房有多远了。身体太就没有活动过,走起路来每个骨节里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他勉强走了一段路就再也站不直身体了。到了最后几乎是被一路拖着走的。鞋子已经磨破了,脚底渗出血来。
荣景笙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竟也不觉得疼。他竖起了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可惜除了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就再也什么东西都听不到了。
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也还没有到魂飞魄散的地步。他默默计算着时间,知道现在还没到国会审议那个自治法案的时候,那些人还不至于要马上杀了他。
至多——会折腾折腾他,再拍带子给荣启元看,刺激刺激荣启元的神经罢了。
他自忖自己什么都挨得了,不怕那些人玩花样。
眼前一黑,原来是那些人又给他蒙上了黑布。他们仔细检查了他的眼睛,确认他看不见之后就拽着他上了楼梯。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他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亮了许多。抓着他的人松开手,把他狠狠摔在地上。立刻就有人给他扯掉了黑布。
他眨眨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了太久,他的眼睛受不住那么强的光的刺激,一下子哗哗地淌下眼泪来。本能地用衣袖擦擦眼睛。再睁眼,视野中只有一双脚。
一双搭在轮椅上的脚。
顺着这双脚看上去,上面是两条瘦得像竹竿的腿。搭在扶手上的两只手仿佛是小鸡的爪子,苍白得能看清下面的血管。
然后他终于看清了轮椅上的人。
那是一个惨白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脸颊和眼窝都深深地陷进去。荣景笙看向他是,他也在两眼无神地盯着他。
荣景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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