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再睡,别又赖了吧唧不肯洗。”
“嗯……”
“挂了,晚安。”
“嗯,晚安。”
祁敬之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朝沙发里面翻了个身,他躬起了身子,手往扒着沙发靠垫闭上了眼睛。
第89章 第 89 章
祁敬之维持着昨晚的姿势睡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都僵了,浑身酸痛,跟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哪哪都疼,又不知道到底疼在什么地方。最要命的是,他没洗澡,也没换衣服,只穿了件毛衣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
祁敬之艰难地坐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xué。沙雕蹿到了沙发上,在他的腿边趴了下来。 他摸了摸沙雕的脑袋,神色恍惚地盯着它绿莹莹的眼睛。
头很痛,鼻子也堵了,浑身都难受。
但是身体上的难受比不得心上的。
祁敬之呆呆地看着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的猫,着了魔似的地自言自语道:“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啊……”
他像是在问猫,又像是在问自己。
沙雕对着祁敬之“喵”了一声,转过身去tiǎn了tiǎn自己的尾巴。
祁敬之吸了吸鼻子,机械地站起身,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傍晚,祁敬之抱着一堆东西从公司离开的时候,被许小天叫住了。
“你辞职了?!”许小天拦在祁敬之面前,惊讶不已地看着他。
祁敬之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突然?”许小天无法理解,“头儿才辞职多长时间啊,怎么你也莫名其妙就辞职了。”
“家里有点事。”祁敬之说。
“什么事啊?非要辞职吗?”许小天看起来有点不舍。
“挺麻烦的事,而且我也不想继续在这工作了。”祁敬之说,“在公司工作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
祁敬之在这个地方呆了大半年,除了宋逸,就属许小天跟他的关系最好,他本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不愿意在处理人际关系之类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许小天是个好同事,虽然算不上死党铁哥儿们,但是在工作上给了祁敬之很多帮助,而且心思单纯,不像已经工作了几年的社会人士,倒像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毛头小子,善良又热情。
“别特么跟我说这种话。”许小天在祁敬之胸口捶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又问:“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嗯。”
许小天盯着祁敬之看了几秒,低头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走了呢。”
祁敬之盯着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不管怎样,你可千万别忘了我。”许小天抬起了头,“祁敬之,咱有缘江湖再见。”
祁敬之笑了笑,“嗯。”
宋逸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蓝色石头上的那道裂痕很小,但是在晶莹无暇的表面上很显眼。
宋逸总觉得看到这条裂痕,心上也跟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一样,不很疼,但是会yǎng得难受,就像被书边不小心划破的小伤口,伤口很浅,愈合却要些时间。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了头,看到祁敬之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逸站了起来,“今天下班这么早?”
“啊,”祁敬之点点头,“事儿都干完了,我就从公司溜了。”
宋惟在病床上躺着,祁敬之走过去在床上坐了下来。
“哥哥。”宋惟叫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
祁敬之“嗯”了一声,温柔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蛋。宋惟瘦了很多,脸颊也凹陷进去了,脑袋上戴了个红色针织帽,鲜红的颜色衬得脸色更显苍白。
祁敬之的脑子里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宋惟的样子,白皙又肉嘟嘟的脸蛋,淡黄色的蜷曲头发,哭得一抽一抽的,嘴巴都哭肿了,满脸委屈地吸溜着鼻涕。一双明亮又有神的浅色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清澈得像个天使。
他已经无法将初见的宋惟和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一点精神气也没有的孩子联系起来了。
祁敬之用手指勾了勾压在针织帽檐下的小卷毛,硬是冲宋惟挤出了个笑容,笑得很难看。
心疼啊。
爷儿俩都心疼。
“你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啊,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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