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环顾,没看到半个人影,于是回头问:“人呢?”
回答他的是铁门被关上的巨大声响,以及随后传来的落锁声。
“……”祁崎站原地愣了几秒,随后吐出一个音节:“靠……”
被算计了。
七楼的会议室里,玻璃墙和窗前的灰色帘子悉数落下,窗帘与窗帘jiāo错的缝隙里,透进窗外的融融青光。全年恒温的多功能会议室中,灯光熄灭,只有挂在顶上的投影仪投shè出一道强烈光束,在房间正前方的白色幕布上映出一组晚礼服设计图。
楚青站在幕布旁,按亮指示笔抬起手,一点红色的激光在礼服细节处绕了几圈,招标会正在从容不迫地进行中。
“这处的刺绣将会纯手工制作,伸展的树枝与栖息中鸣唱的夜莺相呼应,而顶端的绿色枝芽则……”
楚青侧过脸看向幕布,略显苍白的脸上被投shè上嫩绿色的虚影。
刘安坐在下面安静地听他说,不时表示赞同地点头,或是垂下视线在测评表上勾画几笔,又抬起眼看向设计图。晋冬一手支起下巴,看似在认真听下属解说,但偶尔瞟向门口的眼神出卖了他。
☆、对峙
整个会议室里,最忐忑不安的要属胡涂,不知第几次深吸气又吐出,他攥紧鼠标的手心里全是汗——
会议已经开始二十分钟,眼见xyz的展示要结束了,去上厕所的祁崎还没回来。
“怕不是把自己锁厕所隔间了吧。”胡涂吞咽了一下口水猜测。
“此次夜莺系列的设计概念,来源于主角们在都市生活中的彷徨这一主题,正如济慈在《夜莺颂》中所说,‘thou wast not borh, immortal bird’,她们正如城市中歌唱的夜莺,会孤独会迷失,但最终都将涅槃,谢谢,以上就是全部。”
楚青鞠躬,刘安和晋冬抬手鼓掌,看得出来对此次展示很满意。
只有胡涂没动,他脑袋一片空白,僵坐在椅子上。
刘安翻了一页纸,向侧后方看了眼,淡淡地提醒道:“维纳公司可以开始了。”
胡涂焦急地看向门口,走廊上依旧没人经过。
刘安奇怪,又说了句:“维纳公司。”
知道祁崎是没办法赶到了,胡涂腿软地站起来,手上七零八落地拿起一叠文件站到会议桌前方,他低着头假借整理文件时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因为少了主讲人就放弃这次展示,这次的设计,是公司经过了一周的不眠不休做出来的,其间的艰辛与不易胡涂都了解。
看前方的人将纸张翻来覆去地没收拾利索,刘安几不可察地皱眉,摇摇头,在评测表上划了短促的一笔。
晋冬站起身,微微弯下身在刘安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了。胡涂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行,ppt他浏览过一遍,设计的概念他也听吉米大致讲过,虽然口才和台风没祁崎好,但他相信自己能讲个八九不离十。
胡涂站正身体,目视前方,露出个带些颤抖的笑:“现在各位所看到的是维纳为新秀设计的保留系列,这一组的名字叫……”
他的视线扫过刘安,端庄的女强人没什么表情,神情严肃到近乎苛刻的地步。隔了一个座位是楚青,这位设计界的精英,正以一种玩味的目光盯着他看。
“轰”得一声,胡涂的脑袋膨胀一倍,白茫茫一片后就是嗡嗡作响,他忽然间连这组设计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他抖着手低头翻看稿件:“这、这、这组设计的名字叫……”
越想越乱,底下那两人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他紧张,脑子里持续空白。
待胡涂反应过来时,他绝望地发现右腿已经快速地抖动起来了。
闭了闭眼,胡涂惨白着脸色抬起头,不熟练地坚持说下去:“先来看第一个设计……”
晋冬在七层找了一圈,连卫生间都没放过,可依旧不见祁崎。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保镖,他叫住来人,问:“有没有见过维纳公司的祁总?”
保安眼神闪了闪,低下头恭敬地说:“没有。”
但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安全通道。
晋冬没错过这个细节,不动声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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