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镶金边的玻璃门,祁崎昂头挺胸,步入大堂。这一整幢楼都是半岛旗下产业,一二楼是餐厅,三楼往上提供酒店服务。
转进餐厅前,祁崎停下,招胡涂过来:“看看还有哪里不完美。”
“......”
这问法就自恋得不似常人。
胡涂接过他手上的方巾,在他额角擦了擦,又抬手调整他领带的位置,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遍,双手竖起大拇指:“完美。”
两这看似亲昵的一幕吸引了不少目光。一直盯着入口处等人的晋冬自然也没错过。他低头,将叉子换到刀具的右边,掩去某些情绪。
再抬头时,又是一脸的温文尔雅,而祁崎已经站在桌前了,后面跟着助理。
晋冬浅笑着起身,伸出手:“祁总,幸会。”
祁崎跟他握手,面若冰霜:“不好意思迟到了,晚高峰路上堵车。”
胡涂心底佩服,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大王就是他。
晋冬突然笑而不语,是那种看到令人喜悦的事物时发自内心的笑。
胡涂晃了下神,这才看清,晋冬其实非常惊艳,笑起来有种腻死人不偿命的魅力。
“辛苦了,能来就好。”
晋冬又跟胡涂握手,三人才落座。
坐下来后,胡涂趁祁崎看菜单的时候打量四周环境。
这家餐厅屋顶很高,中间垂下华丽而复杂的水晶吊灯,四周墙壁是暗沉的黄色,上面挂着抽象派油画,一张张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蒙着白布,每张桌子上都散落地放着烛台、花瓶和香槟桶。今天花瓶里的花是鸢尾。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身着正装和晚礼服,坐在桌旁低声细语。也不知是这里的景在衬托人,还是人在装饰风景。
视线扫过落地窗外,外面花坛里的一丛郁金香让他心中一跳。
等等……
如果没看错,是那个他和祁总蹲了二十分钟之久的花坛……
他看向晋冬,男人正摊开菜单,优雅地翻阅,方位正好面对落地窗。
“......”
胡涂有预感,晋冬对于堵车迟到的说辞压根就不相信。
难怪刚刚笑成那样......
他神色复杂地转向祁崎,心底在激烈斗争:“到底要不要告诉总裁,他所有的做秀都已被看透。”
祁崎瞄向胡涂,见他一脸尿急,问:“怎么了?”
胡涂拿手掌在大腿上摩擦,局促道:“菜单上除了英文就是法文,看不懂。”
他决定还是不说,祁崎这么高傲,知道了大概要别扭好一阵子。
“笨。”
祁崎小声说。
正要为他点餐时,对面的晋冬却开口了:“胡助理有什么忌口的吗?”
胡涂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我什么都吃。”
“那我帮你点好吗?这里有几道菜比较推荐。”
胡涂没xing格地猛点头:“好好好,有劳了。”
“......”祁崎简直生气。
他抬眼从菜单的边沿看向晋冬,投去猫一般的yin森目光,腹诽:“你算哪根葱?我的助理要你多管闲事了!”
他又眯眼锁定旁边的胡涂,心中气愤:“你这个不知矜持是什么的人!”
菜一道一道地上来,过程中晋冬试图活跃气氛,但祁崎只将话题框定在合作方面。
他冷淡地问:“协议带来了吗?”
晋冬停下切牛排的刀,提议:“要不然先吃饭吧,吃完后再看。”
胡涂塞了满嘴的鱼子酱,怕晋冬面子上过不去,跟着附和:“祁总中午就没好好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吃完再谈也不迟。”
祁崎不爽,执意要让晋冬下不了台:“不好意思,我是来谈生意的,没什么胃口,不如我们先谈,你等会再慢慢吃。”
晋冬放下刀叉,斯文地拿餐巾擦嘴,一手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才说:“连对手的情绪都不愿意照顾,还说什么谈生意。”
祁崎难以置信,这是被教育了?
跟晋冬共处一室就已经消耗他足够耐力了,更别说跟他吃饭。他忍无可忍,扯下餐巾,推开椅子站起来:“你别以为……”
这时,整个餐厅的音乐突然切换成《梦中的婚礼》,旁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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