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地看着传灯,感觉心都要吓停了,俊美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许久,谢传灯yin下脸,伸手把他从水母身上拉下,站到他身边的机翼上。
于是,审问开始。
“你多久知道自己可以控制异体的?”谢传灯冷冷问。
“上星舰,你要打水母的时候。”阿澈小心地说,“那时,它、它就能听到我让他跑,还谢谢我……”
“我说它反应怎么那么及时。”谢传灯冷哼一声,面色有了一丝为难,“你倒是实诚,直接就告诉我了。”
“我不会骗你。”阿澈认真地点头道,“电视说了,好孩子不能骗人。”
顿了下,他又有点不安地问:“阿灯,水母是我的朋友,可以不拆他吗?我让你拆……”
水母在一边感动地挥着触手。
“哼。”谢传灯斜他一眼,伸手扯住了旁边的水母触手,撕下一丝蜇皮,一丝精神力就从伤口探了进去。
水母本能地想缩,被阿澈低头瞪了一眼,不敢动了。
谢传灯精致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一边探查这水母的结果,心中却一边思考这有些麻烦的情况。
阿澈是异体,还是很高阶的异体,并且有思维,虽然还什么都不懂,但若被人知道了,就是必然要争夺或者毁灭的武器——想到这,他顿了顿,突然间觉得阿澈的来历更不清楚了,这事不能让楼怀泱他们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不过是普通朋友间的利益来往,他们的若知道了,后果很难预料,甚至不能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如果阿澈不告诉他实情而是被他自己发现,他的说不定就要好好收拾他,可这小笨蛋这么相信他,直接就把这种事情告诉他,甚至不怕被他拆掉,他又怎么可能不管他。
不但要管,还得帮他把这烂摊子圆回去。
如何做倒要多想想了。
他的神念极快,瞬间就已经转完这巨大的水母本体,发现它的核心处有很明显的伤害,显然是之前打的,而且这种生命非常奇特,细胞吞噬力强,能自动分泌出能溶化几乎所有金属的酸质,更能改变形态,如今的身体大部分都是在消化其中的各种物质,就像一个气球。
“你把其它的东西吐掉吗?”他用神念沟通水母。
水母传来强烈的拒绝意念。
“你为什么跟着他?”他又问。
水母传回的意识只有一个,进化。
“它找我要进化源,可我没有的。”阿澈疑惑地道。
谢传灯却突然想到一事,伸手在阿澈指尖一勾,神念挤压,从他指尖摄取出一点先前骨髓里生出的奇特血源,飘散出一种诡异的气息:“是这个吗?”
水母激动地挥着触手就要过来卷走。
唰!
刀光一现,谢传灯平静地收刀,那条触手已经变成两块,落到海面上。
“想要,你现在得听我的!”他淡淡道。
阿澈在一边猛点头,对对,要听阿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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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怀泱坠落海面时,被数百米坠落的巨大冲击力撞得有些神志不清,纵然打过基因针,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浮在水面,发现自己正躺在水母的伞皮上,随着海浪一起一伏,旁边还有一只小鱼在远处伞下游弋,一只形似鲨鱼的大鱼张开森森利口,想要咬他,不时撞击着伞下,让他一起一伏,可惜撞不破那柔软的屏障。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以他的目力,清晰地看前百米上的小战机还悬浮在空中不动,周围似乎有几只泛白的触手想要将其卷下,但几次都仿佛撞在一种无形的护罩之上,没能得逞。
糟了,先前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只异体有不低的智力,居然还会偷袭,现在传灯又不会驾驶,岂不是要困死在战机上?
必须立刻上去!
他按下制服的扣子,缓缓从水母上悬浮起来,他是驾驶员,磁力服可以应对的各种危险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让他短暂升空,但里边储存的电量有限,他必须不能再被卷下去。
戴上红外镜,周围的水母触手立刻就有了微弱的红光,至少不再是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