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在薇拉浑身zhà毛的瞬间,巫瑾突然伸手拦住队友:“笔记本是他给我们的。”巫瑾低声解释:“看看他要做什么。”
幽灵血迹斑驳的双臂和巫瑾挨得极近, 甚至能看到它干涸的血块与翻出的森森的白骨。自脖颈以下皮开肉绽, 触目惊心。
薇拉喉咙微动, 握住巫瑾手肘。
巫瑾轻声安抚:“只是四维投影而已。”
画师的面容清俊苍白,身形也显瘦削。除开血污和小半腐烂的皮肉,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很难相信他就是用这支手拿着剑向自己刺了九下,让画师倒在血泊之中。
这双手颤颤巍巍的划过纸页,在笔记的一侧反复摩挲, 最终停留在一句。
——“他死于最后一幅画。”
古旧厅室空气沉闷, 海格力斯厅的灼灼烛光下, 幽灵转瞬变淡。
巫瑾还待再问,画师身影已是迅速散去。
最后一幅画。
巫瑾翻过纸页, 终于看到画名。
《时间从谎言和嫉妒手中拯救真相》勒穆瓦纳, 1737。
巫瑾啪的合上笔记本。
新线索。
少年最后看了眼画师消失的方向, 视线透过穹顶庞然浩瀚的天顶画, 最终将笔记本塞到作战服,迈开步伐快速向门外走去。
薇拉紧随其后:“我们去哪?”
巫瑾深吸一口气:“去资料室。去找弗朗索瓦·勒穆瓦纳生前的最后一幅画藏在哪。”
凡尔赛宫有着整个法兰西最富饶的史料藏书。勒穆瓦纳作为路易十五的首席画师, 生平事迹、画作必然记录在案。然而就在两人踏出海格力斯厅的一瞬, 薇拉忽有所觉, 低头看向卡牌。
牌面微微发热。
“牌面变了!”微拉急速开口。
原本绘制在卡牌上的天顶画淡去,变成了一行字迹浅淡的花体签名。
弗朗索瓦·勒穆瓦纳。
薇拉心下一沉:“只有这张卡牌变了,还是所有的卡牌都变了……”
巫瑾表情并不乐观:“副本提示第一次出现, 就是所有卡牌同时变动。最大可能,一旦有一组选手推进副本进程, 所有选手都将从线索中受益。”
薇拉吃惊开口:“这不公平!”
巫瑾摇了摇头,不再探讨。利用卡牌,所有选手同时从线索中受益——这类微小的规则改变旨在削减选手间“信息不对等”的差距。
自己不再会像前几轮淘汰赛一样轻松获得优势。
对于多数克洛森参赛选手来说,才是“公平”。
“要快。”巫瑾几乎可以想象,所有选手都在飞快的向资料室冲去。
画师名讳浮现后,两人在副本中的线索优势,仅剩巫瑾怀里的一本笔记本而已。
走廊上脚步繁急,两人踏过深红绒毯长廊,压低声音jiāo谈。
“我在想,副本胜利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