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管了?本王是不是这苦没处诉了?”
葛文沣额头青筋跳了跳:“自然……不会。本官既然接了王爷的案子,自然是要查的。”
谢彦斐满意一笑:“那就查吧,现在。”
“嗯?嗯!现在?”葛文沣猛地看过去,他现在在查郑尚书的死!跟郑尚书的死相比旭王这案子完全没有可比xing好吗?
谢彦斐坐直身体,“葛大人这什么意思啊?本王给你时间问了没有?昨天你是不是查过了?而今天上午,本王可陪你苦等了这么久,结果呢,你什么都没查到。既然郑尚书的死没头绪,查本王的怎么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本王被下du的案子?或者说……你想偏袒谁?”
他的视线斜睨了一眼因为两桩案子暂时没外出的宣平侯。
宣平侯听出深意,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偏偏他理亏,胸口起伏几下,勉强忍下来:“葛大人……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不如就先查王爷的吧。”
万一这旭王又一个不满意去告状,他可吃不消。
谢彦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衬得那脸更黑了:“葛大人你看看你看看,你就不如宣平侯痛快。就该这样,为了避嫌,就该这么主动!”
宣平侯:“……”他不气他不气。
葛文沣头疼,他觉得自己与旭王绝对八字不合,怎么就能这么给他添堵?
可葛文沣能怎么办?他只能先将郑尚书的案子暂压,开始盘查旭王被下情yào一事。
苦主之一的杜香妩也被带了过来。
妙灵的尸体已经验过,溺水而亡,死亡时辰在当时他们赶去看五皇子那场戏之后不久。
当时诸位大人都去看好戏去了,也没人离开,自然排除嫌疑。
不是别的大人,那就只剩下宣平侯府的下人或者主子之一的嫌疑最大。
可当时人来人往的,谁也记不住到底是谁上的酒,也无处可查。
所以最后只能将唯一的希望锁定在妙灵的死。
杜香妩又重新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经过一晚上,她冷静不少,越想细节越觉得就是杜香骊想害她,可她想不通缘由,明明她跟四妹关系一直很好,平日里也颇为照顾四妹。
四妹怎么就会想要害她毁她名誉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今杜香骊被关在大理寺,魏姨娘虽然没说别的,可父亲昨晚却训斥她一顿,杜香妩心里窝着憋屈。
可她xing子柔弱,母亲吃斋念佛不理后宅之事,魏姨娘得宠,她又心软,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也不想冤枉了四妹,压下情绪,杜香妩将事实不掺杂私人感情的重复一遍。
葛文沣等人听完沉默了。
葛文沣更是揉揉眉心,头疼得很。
五皇子被下yào没证据,如今唯一的知情人怕就是妙灵,可这妙灵死了,死无对证,即使是被那杜香骊设计的可能xing最大,可人证物证,没有物证,人证死了,死无对证,这还怎么判?
最后肯定是无罪释放。
可前提是……五皇子会接受这样?
他要敢真的这么断了,就五皇子这混账劲儿,怕是能拆了他的刑部。
更何况,这案子的确疑点重重,光是这妙灵的死,就不对劲。
这妙灵十之八、九是被人给害死的。
理由就是这妙灵死了之后,刚好遇上郑尚书的死,当时王爷一闹要进宫,这妙灵和郑尚书的尸体也一起被带走,后来回去验尸,这妙灵死的时辰以及当时的状态也被完整记录下来。
死的时辰就不说了,这妙灵死之前似乎剧烈挣扎过,虽然结论溺水而亡,过程却值得推敲。
她死后指甲断了不少,伤口以及指甲缝有不少淤泥,十指也断了两根,瞪圆了眼死不瞑目,她落水的池塘边有一片剧烈挣扎的痕迹,痕迹也明显,应该是手指攀抓所留。
这样却不能证明就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有可能xing是她落水剧烈挣扎想爬上去,结果没能挣扎上来留下的线索。
可问题是她手指断了两根,人都有自保的潜意识,疼痛会让她自动松手,不会真的忍下这自己挣扎间掰断自己的痛楚。
所以最大的可能xing是有人要将她推进去,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