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确定到底这个冯骋是怎么回事,其实也可以让暗卫去府衙偷偷潜进去一趟瞧瞧,可到时候想要给这个冯骋脱罪, 也需要正大光明的理由。
谢彦斐想了想, 决定先暗地里去找找, 既然当场只有死者与这个冯骋,死者不可能无缘无故下dudu自己, 冯骋又是冤枉的, 那肯定有一个凶手。
把这个真凶找出来不就行了?
谢彦斐想通之后, 和裴泓用了早膳,决定在永姜府多待几日, 他们先去了最大的茶楼, 果然在那里挤满了人,因为确切的情况还没定,昨晚他们去的酒楼暂时关了,掌柜的哭天哭地也没用,为了配合只能如此。
酒楼歇业, 他对面不远处的这茶楼就热闹了起来,谢彦斐一行四人在那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不少想听的。
“……你说这冯骋到底是不是凶手?他们关系不是挺好的么?”离谢彦斐他们这桌很近的两个年轻公子闲来无事jiāo头接耳,其中一人像是书生模样的,询问另外一个灰袍男子的。
灰袍男子看他一眼,“这个要问我,还不如徐兄你认识那冯骋啊,你们好歹同窗过一段时间,我跟那冯骋可只跟着邓大少爷见过他几面而已,可不熟。”
书生:“你瞧你,这不是好奇么,那冯骋学业一团糟,家里又穷,先生压根不想收他,要不是他娘在书院门口哭闹哀求,也不会收下,可这冯骋也不争气,学业一塌糊涂,上了没几个月都排在倒数,要不是看在邓大公子的面子上,早就给他撵走了,可这次倒好,直接进了衙门。”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冯骋胆子这么小,他敢下du吗?再说了,他何苦要给邓大公子下du?他们两家关系这么好,邓大公子这几年可没少接济他,就是喂只猫喂只狗也应该有感情了。”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书生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这几个月冯骋与邓大公子是不是不来往了?”
灰袍男子点点头:“是不来往了,听说闹了点矛盾,但是也没说到底是什么矛盾。怎么了?难道你还知道点什么内幕不成?”
接下来的声音压得很低,低不可闻,不过谢彦斐也不担心,身边有三个武功耳力都是一流的,等这两个年轻公子嘀咕完,又喝了不少茶水离开之后,谢彦斐才凑过去压低声音看向裴泓:“他后来说了什么?”
裴泓也学着他凑过去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让谢彦斐一时间差点有些心猿意马,可接下里听到的却忍不住注意力集中。
裴泓道:“他说,几个月前他在学院后门看到死者气冲冲来找冯骋,bi问什么,两人吵了一架,那书生只听到几个词,似乎是关于骗了他让他丢脸什么的,不过具体的他没听到,这书生怀疑是冯骋暗地里骗了死者,死者要报复他,他一着急就打算下了杀手。”
谢彦斐觉得不对,“哪有人杀人还大庭广众,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啊?”
等谢彦斐说完,才发现世子近在咫尺,多亏他们选的位置是个角落,否则两个大男子这样怕是早就引起注意,谢彦斐瞅着裴泓,“世子,我们坐的这么偏,其实说话不用这么近,也不会有人听到。”
裴泓嗯了声,“是这样没说,可王爷之前压低声音这么说,我只好配合不是?”
谢彦斐睨他一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知道你是故意凑近的,大庭广众,脸不红么?更何况……对面还有影青他们。
只是等谢彦斐偷偷朝对面看去,影青和鬼冷,一个低头一个偏头,正在认真喝茶,一副明显我们没看到,你们继续的模样。
可这谷欠盖弥彰,显然是看到了啊。
谢彦斐耳根一红,默默埋头喝茶,决定等下去趟邓家书坊,想帮冯骋,只能先把他们矛盾的关键点找出来再说。
谢彦斐他们出了茶楼之后就去了邓家书坊,这邓家在永姜府家底不菲,开了好多家书坊,不仅如此,还有绸缎庄和胭脂铺,谢彦斐他们去了最大的一家老字号的书坊。
一般最开始的一家里的都是老伙计,知晓邓家本家的事情也会比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