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伍月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她不
忘给吴声拨了个电话,让他去照顾许
雅。
此时,韩也仍呆立在自家的客厅里,他
的手仍在不由自主地轻抖着, 双眼中布
满血丝。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只图- -时的痛快,
根本就没想过后果。他怎么也没想到,
伍月会怀上他的孩子,有一一个曾只属于
他和伍月的小生命来到过这世界,他这
个爸爸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小的生命来不及看一-眼这个多彩的世
界就悄悄陨落了,打胎的是伍月,而实
际上的刽子手是他自己。
是他害伍月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是他
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
他不知是怎么回到自己卧室的,也并不
知道母亲正躲在某个房间,他和伍月的
对话完全被母亲听到了耳内,现在母亲
也正和他一样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
安慰儿子,害怕越是安慰越加重儿子的
痛苦,或者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更好一
些。
他不知道那张纸片”遗落在客厅内,
被周姨悄悄捡了去。
他打开电脑,在他的电脑里有一-个”暗
角”, ,放置着他给伍月录制的”性爱视
频”, 好长时间都不曾碰过那个暗角
了,他害怕看那些视频 ,害怕回顾自己
曾经的荒唐纨绔,可他又舍不得删掉它
们,于是它们成了他心里的一个黑洞,
成了一个暗角般的存在。
现在他进入的暗角,直接把里面所有的
“阴暗”全部删除,又把回收站全部清
空了。
做完这些他抱住头,痛苦地叫着伍月的名字。:”伍月
“我他妈就是个混蛋”.
伍月还没回到公司,那张“纸片”就已
经放置在了许亨俊的办公桌上,许亨俊
低头审视着那张诊断单,面孔冷静的可
怕。
姓名:伍月:
年龄: 21岁
项目:流产手术
修长的手伸过去覆在了字迹上,下一
刻,化验单已经在男人指下粉身碎骨,
雪片般纷落,有几片粘在男人烟粉色的
衬衣领口上。
那是伍月最喜欢的- -件衬衣,她常常帮
他搭灰色悠闲西装,今天的日子,两个
人心照不宣,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许
享俊已经决定回家住,早晨他换衣服的
时候,不经意间就从行李箱里取出了这
一套。
男人脸上仍旧波澜不兴,甚至冷的有点
吓人,可他却做了之前从来都不曾做过
的事情,右手握住了左手无名指上- -直
戴着的结婚戒指,取下来后,他的手用
力一挥,那戒指飞了出去。
不知从哪里传来”叮”的一声,那枚名
贵的结婚戒指再也不见踪影。他看着自
己突然变得光秃秃的手指,笑了起来,
笑得将手伏在了办公桌上。
真是讽刺。
今天父亲兴师问罪,他道出了真相,伍
月并没有怀孕。
可就是今天,她用事实告诉了他:她的
确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她却替别的男
人怀过孩子,还为别的男人堕脚
他许亨俊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悲情人
物,简直让他笑得停不下来。
吴声简直是焦头烂额,他正在酒吧里安
慰喝得醉醺醺哭成泪人的许雅,又接到
了来自老板的连环夺命CALL,深恨自己
没有分身术。
他只得先把酩酊大醉的许雅送回了自己
住处,又赶紧赶回了公司。
伍月回到公司,正看到保安部长指挥几
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往楼上赶,那架式真
有些吓人,伍月看到心里- -哆嗦,以为
公司出什么事了。
小纤悄悄告诉她说,大老板因为找不到
吴助理心情不太妙,好像是丢了什么东
西让人去找。
伍月摇摇头,她还以为什么事,弄得这
么大阵仗。小纤问她:你不上去看看?
伍月只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小纤的胳膊
就回工作室了。
小纤看着伍月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自言
自语:难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伍月真
要和许总离婚吗
吴声到许亨俊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内
已经狼藉- -片,只有许享俊坐的大班椅
没有移动位置,其它家具都被弄得七扭
八歪。
办公室内气压极低,保安部长却在频频
擦汗,几个保安忙得团团转,把沉重的
家具搬开挪去,寻找失踪物,可究竟失
踪物是什么,除了许亨俊谁也不知道,
也没有人敢去问。
见到吴声来了,保安部长像见到了救命
稻草,连忙拉住了他,悄声跟他汇报着稻草,连忙拉住了他,悄声跟他汇报着
情况。吴声再看看许亨俊的脸色,已经
猜了个大概,又瞥到他的左手无名指,
那宝贝不见了,心里就更笃定了。
没过几分钟,吴声便在一个沙发角下发
现了那枚戒指。
“找到了。”他弯身小心翼翼地捡了起
来。刚要给许亨俊递过去,却听他凉凉
吩咐: 扔了 ,随便哪里。”
好。”吴声点头,心里却在叹气,既
然要他丢掉,还找它出来做什么?明明
是口是心非啊。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今
天刚刚退了房,伍月这姑娘是又做了什
么惹到主子了?心累啊。
“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许亨俊又
道。
“好。”这个时候吴声很识实务,绝不
敢拖泥带水。他回到自己办公室,从皮
包里取出干净的手帕,将戒指小心地包
起来,又妥善放在皮包夹层,这才放心:
地随许亨俊出门。
吴声将车开出了地库,转身询问许亨
俊: 去哪儿?”
“天上人间。”
许亨俊声音淡淡却带着——
些疲惫。
吴声却悚然一惊,以为自己听错。那个
地方可是高级娱乐场所,实行会员制,
能成为里面会员的,全不是简单的人
物,也并不是有钱就能进的。
里面的姑娘一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声
色艺俱佳,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吴声和许亨俊都是那里的会员,其实不
过是因为客户关系逢场作戏才办理的。
吴声知道许享俊在”色”上面是很淡
的,不过是在很多年前,许亨俊还没有
固定女伴的时候,他陪老板去- -两次,都是吴声挑的小处女,陪许亨俊过夜。
不过这么一-两次,许亨俊便兴味索然,
两人这么多年都没再踏足过那里的风月
场。
今天老板这是怎么了?
看来情况有点严峻啊。
吴声虽然这样想着,却把车顺利开向了
通往风月场的大道。
男人嘛,其实偶尔发泄一下也无所谓,
吴声也是男人,他充分理解。
许亨俊一直是个强势的男人,无论在何
种场合,他表面冷静自持,实则控场能
力天生强大。
但很奇怪,在他和伍月的婚姻里,明明
许享俊是更在钱有势有地位的一-方,明
明伍月处处依赖于他,可吴声就是有一
种感觉,许亨俊却恰恰是处于弱势的那——
个,他也不知道这种奇怪感觉是怎么
来的,他也从不曾见过许亨俊示弱于
人,所以根本无经验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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