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变成了苦瓜。
弗朗德的这翻话,貌似他不是没有听过,那些在街头奉劝人入洋教的狂热份子,就是这样向路人劝说地。
可是,张文广根本就不信洋教,这与洋教的宗指无关,只是他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固有的信仰。
“张先生,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在你的工厂里,布置几个凯尔特圣十字阵,这样,你这厂子里,今后再也不会被魔鬼的意志侵蚀了。”
弗朗德仍保持着一副笑容可掬,甚至双手一划拉,他的指尖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十字圣光。
宣扬教义,吸收信徒,也是每一个教徒的职责。弗郎德还真是不遗余力。
“谢谢了,不过,我不信这个的。”
张文广哭笑不得,一边向弗朗德道了声谢,一边已是忙不迭地退了回去。
要他听了这个外国佬几句话,就放弃了自己多年坚持的信仰,这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一边说着,张文广目光已是在人群中搜索起了张横。
如果一定要他选择,他是绝对愿意信任张横这个风水师,也不会去信老外这些魔术师。
张横此刻已与缪凌霄他们站到了一边,正在小声地谈论着什么,看到张文广走来,张横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张少,谢谢您帮我的厂子消除了煞气。”
张文广很恭敬地朝张横拱了拱手:“不过,我厂子杀生太多,这几年确实是有些不太平,张少能不能帮我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拜托了,张少!”
“嗯,张老板,你厂子里确实是情况比较特殊。”
张横微微沉吟。
他在一进厂的时候,就看出了这里的问题所在。只是一直在考虑,是不是需要与这位张老板说破。
不过,看到弗朗德他们这副嘴脸,又看到张文广诚心请教自己,张横自然也不再卖什么关子了。
“张老板,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厂里工人的流动xing很大,许多工人,刚刚学会cāo作程序没多久,就会辞职。”
张横继续道:“还有,你们厂子里,有一个工种的人,特别容易出事,那就是修理水暖的技术人员,往往一两个月,就会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故。”
“啊,张少,您怎么知道?”
张文广浑身一震,神情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张横的这些话,完全切中了他这家食品厂的问题结症。
要知道,他的厂子,工资待遇也算不错,管理上面,更是实施了人xing化。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留不住员工。
进厂的工人,往往做不了一段时间,就会离职,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做事。
象蒙连成这样,能在他厂里干上好几年的,整个厂子,这样的老职工不到十个。
不仅如此,另一件事更是让张横说得一丝不差,那就是厂里水暖技工是最容易出事的工种。
本来,水暖工是厂里最轻松的工作,平时只负责屠宰车间那四个水池的水暖供应和维修,大多数情况下,是闲着没事,就坐在修理间里看报纸喝茶。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最轻松的工作,在厂子里却是出事故的频率最高。许多时候,每个月都有一两次出事故的概率,不是在修理水暖管道时,突然莫名其妙地砸了手,或是摔倒,就是在检测修水池时,一不小心就摔入了池里。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有一名水暖技工,滑入了滚烫的拔毛池中,全身百分之九十多的皮肤被烫伤。
象昨天的王其卫,他也是一名水暖工,就是在修理管道的时候,突然昏倒了,以至摔了个头破血流。
此刻,听到眼前的这位张少,竟然一语道破了这些,如何不让张文广心中震憾?
“张少,是不是这些都是因为我厂子里有什么风水问题?”
刹那的震惊,张文广猛地醒悟了过来,神情也陡地变得激动无比。
不仅是他,旁边的一众围观者,也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望向张横的眼神都不同了。
尤其是那些记者,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把镜头对准了张横。
只有那些老外,目光异样地望着张横,神情中却有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