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再加上做为家里顶梁柱的毛阿狗,这些年来长期卧病,这一万块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总算是能让毛家好好地过个年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毛阿狗却又犯了病,毛家的这个年,终究还是没能过好。这几天来,就一直在为毛阿狗的病情闹得不可开jiāo。
李传民先进入了屋里,过了一会,才走了出来,向张横他们招招手,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于是,在李传民的带领下,张横和张继以及李飞三人,被带了进去,其他人只能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毛家的堂屋与村里一般人家一样,很宽敞,虽然破旧了点,但整个堂屋整整有上百平米。
不过,此时此刻,这宽敞的堂屋,却是人满为患,刚才进来的那数十个人,满满地挤了一屋。
这些人或吹吹打打,或是盘膝坐在那儿,虔诚地膜拜吟唱,忙得不亦乐乎,却是让屋里气氛一片诡异。
张横目光扫过四周,眉头不由紧紧地皱了起来。现在这间堂屋,完全被布置成了一个神坛。
堂屋的正上方,有一处神位,幔帐飘飘,上面供着一个坐在莲花台上的女神。只是因为女神的面部被幔帐遮掩着,看不清她的面容。
神位下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满了水果以及三畜祭礼,一大把刚香燃得正旺,以至于整个屋里烟雾缭绕,一片乌烟瘴气。
刚才进来的那位白莲圣使,就盘膝坐在供桌前的一个蒲团上,手中握着一根莲花法杖,喃喃地不知在念道什么。
再看屋里,左边的一根柱子上,竟然绑着一个人,他的身周,更是有一圈黄纸在燃烧,把他包围在火圈中。情形看起来很是怪异。
“他就是毛伯。”
李飞在一边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悄悄地道。
说着,又指了指站在柱子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这是毛婶和他女儿毛小敏。”
“嗯!”
张横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的难看。
被绑在柱子上的毛阿狗,蓬头散发,样子无比的悲惨。仔细看他的样貌,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脸色腊黄,几乎瘦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头,眼睛深陷,口唇发黑,一眼看去,就象是个死人。
他此刻似乎处于昏迷中,双眼紧闭,头就这么歪在一边,口里还有口水以及白沫不断地冒出来。
“这人要不行了!”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大震。在他天巫之眼的超凡视野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毛阿狗的生命力无比的微弱,就如同是一盏即将被吹灭的灯,已然没有了多少的气息。
可是,他却仍被绑在柱子上,那位白莲圣使以及莲花使者们,煞有其事地在念道做法。
从张横的感应,这些人所谓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真元或能量的波动。
这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是在装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如果光凭他们这样装神弄鬼,就可以把一个即将滨临死亡的人救过来,那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一念及此,一团怒火就从张横心头狂窜了上来:这些家伙,明显就是在拿人命当儿戏。
不过,望望四周这一众虔诚的人,再看看柱子上被绑的毛阿狗,目光最后落在了不远处毛家母女身上。张横还是强自忍住了就yubào发的火气。
张横并不清楚毛阿狗先前的情况,所以,他必须了解一下。
心中想着,张横低声向李飞jiāo待了几句。
李飞的脸色也刹那变得很是难看,连忙走向了一边的毛家母女。
毛小敏是个年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朴素的小花衫,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人长得还算清秀。
只不过,现在她满脸的憔悴,眼角更是隐隐的有泪水的痕迹,样子很是凄楚。
看到李飞过来,她低低地叫了一声:“阿飞哥!”
“嗯,小敏,你爸这几天他们是怎么给他治的?”
李飞也不废话,把张横让他询问的话,悄悄地问起了毛小敏:“还有,他们这几天给你爸吃了什么?”
“这几天白莲圣使,就每天带这么多人来家里,给我爸做法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