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身上见不到刚才嚣张跋扈的气态,被打击报复得久了,起不来一点的反抗之心,就这样苦哉哉地认了命,薛城无论跟他说什么,他只会点头。
但后来还是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每个朋友的点赞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凌迟万千刀,厉言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欺负陆亦温了,真的。”语无lun次,“真的不欺负了,看到他就绕道走。”
“哥,我叫你一声哥,大哥。”厉言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这么出卖了自己,“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求你删了它吧,我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我到时候去跟陆亦温道歉。”
“哥!!!”
薛城低头去看他自己的手机,看到陆亦温给他发消息:“你跟厉言在一起?”
“你在哪儿?”薛城接着问。
“小福路这边的步行街,街口就能看到我。”
“成了。”薛城把手机还给厉言,“记住你今天的话,再也不欺负陆亦温,并且,道、歉。”
解决完厉言,薛城的心情好得不行,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叫做哈士奇准备咬着路边捡来的骨头去找主人邀功,他解决厉言的这招叫做釜底抽薪,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是他从书上学来的本事,计谋好久,头一回用。
陆亦温的朋友今天临时有事,只好拜托他过来接替工作,发传单这事儿挺无聊,现在还得套着硕大的玩偶摆造型,站在街边“搔首弄姿”,陆亦温摆不出来,冷冰冰地站路口,萌萌哒的玩偶装扮都救不起来。
因为人实在太冷,他的传单大多发不出去,陆亦温百无聊赖地站着,发出一张都算是赚了,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没手接,想着要不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脱了这层玩偶装时,一个人忽然挡在他面前。
还没看清楚,头就没了。
指玩偶头没了,但也没差。
失去了玩偶头保护的陆亦温,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当街围观的杂耍猴子那样没有安全感。
薛城在他面前歪脑袋,笑得嚣张:“温哥,在这干嘛呢,被我逮到了。”
陆亦温拿手去够薛城:“把头给我。”
“不给。”薛城逗他,拿手夹着脑袋,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温哥要拿头,就自己来拿,我可不给。”
陆亦温心想,嘿薛城是欠揍吗?就没看到过像他这么自来熟的。
他伸腿就去踢面前的薛城,可惜皮卡丘的扁胖造型限制了他的自由发挥,陆亦温踢出一脚,很快发现此时的自己没有丝毫凌厉气势,反而有点萌萌哒。
因为薛城夸他了:“啊这个造型好可爱。”
不知道是在说玩偶本身可爱,还是在说他这个人可爱,总之也没差。
薛城最后玩了他一会,把头套还给他,再给陆亦温讲了刚才欺负厉言的事,也就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损人的鬼点子,陆亦温服气:“你真厉害。”
“谢啦。”他抡起玩偶那只胖乎乎的棉花手,锤了薛城一胸,“等发完传单请你吃饭。”
薛城挠头:“那怎么好意思。”
说归这么说,人却是要乐出花来了,看着浑身在冒傻气,但他这幅西装革履的模样、以及把刘海梳至脑后的发型,都在用每个毛孔三百六十度地用力跟陆亦温说,老子很成熟,莫看不起老子。
薛城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要维持人设,正声,压了三度嗓音:“那你快去发传单,我饿了。”
陆亦温睨了他一会,正了正头套,继续去发传单。
他心情复杂,薛城自来熟归自来熟,但他人不坏,更没有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陆亦温叹了声气,现在很少有人对他这样好,更不用说,给他出头。
一年前他的家里破产,父母自杀,留下小学刚毕业的弟弟和正要上高中的他,虽然还有些亲戚接济,但几夜之间从天堂落至地狱,打得陆亦温措手不及。
富有的时候觉得钱不过是身外之物,因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贫穷的时候觉得钱是黄金是救命yào,因为万事根源在于穷。
他带着陆亦南从豪宅搬至小巷,收敛了身上的大少爷脾气,努力生活,但也就这样而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