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该是做这些事。换成是以前陆亦温决计不会去理会这种人,并且避而远之,但现在面对薛城他的底线宽了不止一倍。
不过,陆亦温关停水,穿上薛城给他的衣服,想到薛城精心积攒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被他吹成了气球的时候,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他很期待薛城的反应。
就是纯粹想气气他而已,被压抑太久,没有别的意思。
陆亦温推门出去,薛城一跃从床上起来,着着急急去翻他的背包,一掏,摸着了空空如也的包装,他茫然地回头看,正巧看到陆亦温站在门口冲他挑了一下眉。
“东西呢?”薛城不太明白,“我买了很多。”
陆亦温走过去:“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哪买的重要吗?”薛城去倒他的背包,抓不着脑袋,“你藏哪了?”
陆亦温的眼神往地上斜:“呐,地上那些,开心吗?”
“开心你个鬼。”薛城生气地坐回到床上,“你就是想气死我吗,它还能吹成气球?”
“我百度过,能。”
“嘴酸吗?”薛城关心他,“吹这么多气球。”
陆亦温一愣:“酸。”
“唉。”薛城叹气,“有这功夫你用在床上多好,白浪费力气了。”
感动烟消云散,陆亦温抬腿往室内走去,他没有任何表示,态度不清不楚,薛城仰面看他,目光追随着他,亦步亦趋。陆亦温轻咳一声,视线从薛城半敞开的衣领领口掠过,薛城奔放极了,奔放到让陆亦温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保守,如同一块贞节牌坊。
“那什么。”陆亦温准备调整开场白,刚说了第一句时,突然被薛城伸手拽至床面,我还没准备好这六个字,随着薛城的俯身,被他悉数吞入腹内。
薛城的嗓音很沉,犹如铁锤撞击地面,又带一丝显而易见的蛊惑。
“你肯定有留几只。”薛城很懂陆亦温,“你肯定有留后路。”
“在哪呢,让我找找。”薛城的手慢慢往下移动,声音也变得朦朦胧胧,如同浴室中不断充盈又飘散的水蒸气,“我猜是在这儿。”
“cāo。”陆亦温闭眼,他本来想着反击,但两人体力上的差距,让他深刻意识到,如果薛城真想搞他,他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陆亦温的脸红得厉害,“如果你把我弄疼了,我揍死你,你别想活着从酒店出去。”
十分钟之后。
陆亦温捂肚子,手指无力指着薛城,倔强地不肯放,有气无力:“薛城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薛城急躁地挠头发:“不行啊,我一碰你就哭,我还没动真格呢,这要是真动了,隔壁不得报警说我虐待人?”
“我没哭。”陆亦温倔强地试图挽回已经被他丢至太平洋的脸面,“我那是天生的,跟我没有关系,你有事找我爸妈去说,他们给你解释。”
“好好好,怪咱爸妈。”薛城抽了纸巾去给陆亦温擦眼泪,“别哭了啊,不碰你了,怎么这么会哭,没哭没哭,对对对,温哥最厉害,温哥一中最牛bi。”
薛城茫然地给人擦眼泪,他好茫然啊,好不容易等到陆亦温松口,但最终挡在他们之间的居然是眼泪这种无法跨越的鸿沟,他根本下不去手,他看着陆亦温哭,就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人,忒混蛋,陆亦温遇到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他忒想把自己给剁了。
陆亦温情绪缓过来之后又和薛城试了一次,最后薛城怕了,不敢来了:“没事,今天先不整了,到时候我再去想办法。”
“要不。”陆亦温不要脸地提建议,“要不换我来,你躺着?”
薛城瞪大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陆亦温爬起来,“下次再说吧,今天跟上次小别山一样,我先帮你吧。”
薛城看着他:“还疼吗?”
“挺疼的。”陆亦温实话实说,“坐不住。”
这种疼到第二天还没有完全消失,薛城仔细回想,他昨天还真没有干点什么,只能叹着陆亦温身体娇贵,碰都碰不了,一面又觉得心疼,要不是酒店当中无数双眼睛、陆亦温爱好面子,他真想抱着人一路回学校,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