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薛城你干什么呢,以前不是你着急想碰我,我躲都躲不过,我就不信你这几天这么淡定。”
薛城骂他:“红颜祸水,不知羞耻。”
陆亦温要笑喷了,追着他说话:“你哪学来的词,这么端着,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谁教你冷战这招的,韩知,还是郑召召?韩知吧,他鬼点子多,等我回去揪他耳朵。”
薛城替韩知辩解:“不关小不点的事,我自己心里边不痛快,网上别人教的。”
“那,薛城,薛城哥哥?”陆亦温试探地叫他,带着笑音,“和好吧,生气什么呢,早点把座位搬过来,搬吧,薛城哥哥,你说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得离你那么远,你就开心啊?”
两人站在昏暗灯光下,走廊狭长似乎看不到尽头,他们站在一处隐秘的出口,四周传来鼎沸的喧嚣人声,是即将熄灯前的最后狂欢,充斥人的双耳。
以至于,陆亦温的那句薛城哥哥,轻得如同奔流大海里一粒微不足道的水滴,但薛城听到了,这句话如同一粒种子,在他的心尖慢慢发芽。
薛城在静了片刻后,浑身燥热难安,他突然伸手把陆亦温重新拉进那处没人的地方,然后俯身,陆亦温在和他呼吸相触间,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哄好了。
可这事还没完,他被亲得要死要活,分开之后薛城却径直往回走,前方是宿管阿姨急躁的催促声:“大家都跑起来,熄灯了,那边两位,你们在干什么,年轻人动动腿,动起来,快回宿舍!”
得了,陆亦温看着薛城离开的背影想,被白亲了一口,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自己送上门,然后发现吃亏了。
趴着午休的陆亦温想到这儿,回忆戛然而止,他去摸手机,摸着了之后去给韩知发短信,问他薛城这几天有没有找他,韩知说没有。
薛城整什么呢,陆亦温玩也玩过了,闹别扭的薛城也见着了,满足了好奇心之后,陆亦温现在就想着要和他和好,以前是薛城非要往他跟前凑,现在顽固得如同一块贞节牌坊,让陆亦温怀疑两人的身份是否对调了。
他拜托韩知,多去给薛城洗洗脑,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闹别扭就会听话这种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韩知说行,转头去给薛城发链接。
恋爱专家韩知,洗吹剪撕bi传销样样在行,平生只差一个对象,人生从此就圆满了,他边给薛城洗脑的时候边跟郑召召感慨:“像我这种人美心善,不作妖不嚼舌根的男孩子,真的是少见了,但凡我有一点心思,薛城他就得靠边站。”
郑召召听他夸奖自己的次数多了,如今淡定敷衍点头:“是是是,真是一个识大体的小妖精。”
“谢谢姐姐夸奖,姐姐你也是,貌美如花一枝独秀,是个难得一见的可人儿,知知自愧不如惹。”韩知羞涩点头,一边动作麻溜地给薛城发去一份珍藏的恋爱宝典,噼里啪啦地打字,“恋爱时候单方面冷战,是最愚蠢的行为,只有那种自以为是的蠢蛋,才会觉得晾晾对方,对方就会听你的话!”
“对了。”郑召召想起来放下笔,显得困惑,“我哥今天早上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变了很多,神神叨叨的,好像得去看看医生,是不是学习学累了。你别说,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关心人,他以前都没这么在意过我。听说我小时候吃东西噎到了,他都是冷着脸不耐烦地捉住我的脚,把我倒拎起来拍后背,要不是有爸妈拦着,我可能就嗝屁了。”
“那这是为什么呢?”韩知挠他小小的脑袋,不明白,“你哥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我并不想被他在意。”
“可能觉得你有趣?”郑召召猜测,“也不应该啊,他最讨厌你这种招蜂引蝶四处勾引男人的死gay了,可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用管他,费脑筋。”
“哦对。”郑召召又说,“等会陪我出去一趟,我哥说给我们买了毯子,让人送过来,一人一条,你不是毯子被抢走了嘛,他以为薛城没还回来。”郑召召感慨,“有朝一日,我居然要跟着你沾光。”
韩知吓死了:“你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