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三刀的话,严俨笑了:“你们虽然声称要投降,但是,在受降的现场,你的二十万人马,都透出了杀气。”
“原来如此!”周三刀质问严俨:“但是,你们早就准备好了毒烟!就算我们是真心投降,你也会受毒烟对付我们,是不是?”
严俨没有回答,说:“周三刀,只要你放开我大年哥,我就饶你一命!”
不等周三刀回答,周三朵就叫了起来:“周三刀,严大帝说一不二,说是饶你一命,就会饶你一命!你赶紧放开我的儿子!”
周三刀以亲生儿子为人质,连周三朵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不把周三刀当作林大年的生身父亲了!
周三刀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向周三朵大喝道:“臭婆娘,闭嘴!你要是再敢多嘴多舌,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周三刀用一把小刀抵在了林大年的咽喉,只要他稍一用力,林大年就要被割断咽喉。
周三朵恨恨地瞪着周三刀,双眼欲喷出火来。但是,作为和周三刀多年的夫妻,周三朵知道周三刀素来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为了利益,周三刀曾经亲手斩杀了对他有过大恩的师傅,也曾经出卖了与他上了床的安乐郡主,现在,他又挟持了他的亲生儿子林大年!
周三朵不敢作声了!
周三刀看着严俨,语气中透出了冷静和狠绝:“严大帝,想要我饶了林大年,可以!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要不是被逼入了绝境,我也不忍心亲手杀了他!但是,如果走投无路的话,我不介意拼一个鱼死网破!就算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
严俨的话很冷静,无悲无喜:“周三刀,说一下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并不高。”周三刀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像是在狞笑:“你几乎是兵不血刃,就俘虏了二十万大秦帝国的军队,足以让整个大秦帝国胆寒了。现在,你要是消灭大秦帝国,并不是很困难了。”
严俨没有说话。确实,在他眼中看来,在接下来灭亡大秦帝国的战争中,不说是如探囊取物,也相对很容易。
周三刀说了下去:“我的条件很简单:成为大秦帝国的新皇帝!并且,我要让现在大秦帝国的安欢公主,做我的皇后。”
严俨没有说话,脸上嘲讽的意味却更浓了,暗想:“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降格,把大秦帝国称为大秦王国,我做国王,安欢公主做王后。”说到这里,周三刀加重语气说:“这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退了!”
严俨说话了:“周三刀,你要娶安欢公主为妻,如何处理你的发妻?”
周三刀不假思索地说:“这个婆娘要是还愿意跟着我,就做我的王妃。如果她不愿意跟着我,悉听尊便。”
周三朵立即哭出声来,边哭边骂:“周三刀,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
周三刀目不转睛地看着严俨,加重了语气:“严大帝,你能达到现在这个位置,一定是个杀伐决断的人,你给一句痛快话:是否答应我的条件?要是不答应,我就先杀了林大年,然后自杀!”
严俨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答应!”
听到严俨这么说,周三刀莫名的一阵心慌,他正要试图杀害林大年,不料,林大年的身上,光芒一闪,蓦地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这股巨大力量的冲击下,周三刀受到剧烈的冲击!
本来,周三刀左手擒住了林大年的一条手臂,右手持刀顶在了林大年的咽喉上。但是,受到了这股来自林大年的巨大力量的猝然冲击,周三刀的身体直接被撞出了三米之外!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没有动的严俨,这个时候突然动了!这一动,就是快如闪电!
一声轻响,周三刀的心口已被严俨打了一掌。
严俨打出的这一掌,名为“化骨绵掌”,看似轻飘飘的毫不受力,却是绵里藏针,含有十分厉害的内劲。
这一掌,直接打碎了周三刀的奇经八脉。
虽然周三刀手里还握着一把刀,那是他的成名兵器,但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发出手中的刀了。
周三刀实在想不通:严俨只不过是一个地球人,初来乍到修武界,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步法?如此快捷的招数?如此强横的内力?
他周三刀,自小投奔明师,在修武界已有二十余载,与严俨的差别太大了!在严俨面前,他完是被动挨打,如同小白兔遇上了大老虎。
周三刀第一次感觉到,他生命的特征,正在迅速消失。
因为严俨的那一招“化骨绵掌”,不仅打碎了周三刀的经脉,还震碎了周三刀的心脏!
严俨说话了,却只有周三刀听得见:“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你和我一见面,就跪在了我的脚下,我就把你搀扶了起来。在那一瞬间,我使出了一门叫做‘窥心术’的功夫,你的如意算盘,都被我了如指掌了!但是,看在你是大年哥的父亲的份上,只要你对大年哥还有一分父子之情,我就会饶你不死的!真的,就算你有害我之心,但是,只要你对大年哥还有一分父子之情,我就一定会饶你不死!但是,你自己作死,竟然用大年哥来胁迫我!”
周三刀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严俨只是搀扶了他一下,就窥视出了他的心意?世上竟然如此神奇的武功?
当周三刀拥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到了死亡的边缘。在临死前的刹那间,他的头脑中,突然出现林大年出生时的画面,而且那画面非常清晰。随即,那幅非常清晰的画面迅速模糊起来,周三刀的意识也迅速模糊了……
周三刀拿着手中的刀,尸体倒了下去。
“啊……”林大年捂着双耳,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周三朵大叫一惊,连忙说:“大年,你怎么了?”欲上前拥抱林大年。
林大年朝着周三朵尖叫:“不要碰我!”
可以说,不久之前,周三刀用林大年作为人质,胁迫严俨,对林大年的刺激太大了!虽然林大年自小没有享受到父爱,但是,周三刀的做法,直接颠覆了林大年的认知!
林大年只知不敢相信陌生人了!包括声称是他生身母亲的周三朵!
周三朵没有理会林大年的态度,依然要拥抱林大年。
眼见周三朵的双臂距离林大年不足三尺了,忽然,一股大力凭空而至,不知来自何处,这股大力如同长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地把周三朵拉开了几米的距离。
发出这股无形巨力的人,自然就是严俨!他使出的功夫,类似如“隔山打牛”一类的神功,名叫“擒龙手”。
随着人影一闪,严俨挡在了周三朵的面前,让她无法再接近林大年。
林大年叫了起来:“小俨,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地球!我要找林姨!”
在林大年的心目中,从八岁开始就抚养他的林姨,远远比他的生身母亲周三朵要亲近!
严俨立即说:“大年哥,用不了多久,我就陪你回去!”
然后,严俨把脸一沉,用周三朵说:“我大年兄不想见你了,立即走吧!你愿意带了周三刀的尸体也可以。”
周三朵还想说什么,严俨已开口了:“不要逼我!”
刹那间,周三朵感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平空而生,弥漫了她的周身。
周三朵不敢再说什么,深情地看了林大年一眼,抱着了周三刀的尸体,流着泪去了。
严俨拉着林大年的手,出了帐篷。
一个将军如飞而来,跪倒在了严俨的面前:“启奏陛下:张大将军派末将过来请示陛下,那二十万昏迷的大秦帝国的将士如何处理?”
不久前,周三刀的没底线彻底地激怒了严俨,使得严俨的心情相当恶劣,因此,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把那昏迷的二十万大秦帝国的将士,部斩杀!然后,将尸体的耳朵割下来,运到大秦帝国的都城!”
可以说,这一道命令一下,使得严俨回到了前八世的时候,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至尊天帝!
在前八世的时候,严俨不仅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而且杀伐决断,心肠刚硬!曾经一怒之下,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甚至,死在严俨手下的美女,也是数不胜数。
就是由于严俨的这个命令,二十万尚处在昏迷之中的大秦帝国的将士,都稀里糊涂地做了死鬼。
当得知是严俨亲口下令屠杀了二十万大秦帝国的将士,秦落雁感到:那个所向无敌、冷酷无情的至尊天帝回归了!
骆洛神则相反,她直接来到了严俨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严俨,说:“俨哥哥,你变得好陌生啊!”
骆洛神有这一番感慨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骆洛神的印象中,严俨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严俨淡淡一笑:“自古以来,就是‘慈不掌兵’。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是白起,还是项羽,皆是杀人如麻。”
当二十万大秦将士的四十万个耳朵倾倒在大秦帝国的都城下面的时候,给守城的十几万大秦帝国的将士,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堆积如山的耳朵,直接摧毁了十几万大秦帝的将士的斗志。
大秦帝国的皇帝单独召见了他的女儿安欢公主。
“女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大秦皇帝忧心忡忡地问。
安欢公主沉静地道:“派人向严俨求和,愿意奉他为帝。我们大秦帝国主动降格,称为大秦王国。但是,我们的大秦王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严俨不能插手。”
大秦皇帝立即派出了礼部尚书,向严俨求和。
大秦帝国的礼部尚书跪在了严俨的脚下,刚提出求和之意,严俨就勃然大怒:“交战双方,有五种选择:能战者,则战;不能战者,则守;不能守者,则降;不能降者,则逃;不能逃者,就去死吧!哪里有讲和之说?赶紧回去报信,否则,斩你的狗头!”
大秦帝国的礼部尚书抱头鼠窜而去。
听了礼部尚书的汇报,大秦皇帝和安欢公主面面相觑,皆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大秦皇帝向礼部尚书说:“爱卿辛苦了,退下吧。”
礼部尚书退下之后,大秦皇帝问安欢公主:“女儿,该怎么办?是战是守?是降是逃?抑或是死?对于死,父皇并不怎么害怕,我们大秦帝国,向来有‘天子守国民,君主死社稷’的传统。”
安欢公主满脸沮丧,说:“父皇,还是降了吧!战,不可能胜;守,也守不了多久;逃,也逃不出多远。唯有降,方能保住城里十几万将士的生命。”
大秦皇帝的脸上,显出痛苦之色:“要是降的话,父皇就成了大秦的亡国之君了,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安欢公主说:“父皇,到了这个时候,生前的面子、死后的名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保住十几万将士的生命,使大秦帝国的百姓们远离战火。到于我们父女的生死荣辱,何足道哉!”
大秦皇帝的脸色很难看,说:“女儿,你倒是洒脱,父皇做不到。”
“因为父皇是大秦帝国的天子。”安欢公主沉声说:“父皇,我愿意亲自向严俨投降!要是我的姿色能够打动他,他收下了我,那么,父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受到优待。”
大秦皇帝变了脸色:“女儿,你这是把自己送入虎口啊!”
安欢公主淡淡一笑:“如果严俨真的收下了我,对于父皇,对于大秦帝国,甚至对于我本人,都是一个好消息。”
大秦皇帝愣住了,说:“女儿,你向来眼高于顶,看不上任何男人。如今看成了严俨?”
安欢公主说:“女人的天性,就是崇拜强者,服从强者。现在,我从打心眼里,渴望成为严俨的女人!”
大秦皇帝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