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跳起来。
报信的太监急得跺脚,道:“千真万确,就在长公主的寝宫。现下大王,太后娘娘和王后娘娘通通都赶过去了!”
“那大夫呢?不是我是说太医,有没有叫太医!”
“整个太医院都去了,奴才刚过来的时候,说是xing命抢救回来了,但是长公主还未苏醒。”
安戈把鸭腿啪嗒扔进盘子,在衣袍上胡乱擦了擦手,“咱们去看看!”
安戈随小太监赶到的时候,王后正对着安如意的床铺抹眼泪,太后和安胄在外室谈话,语气并不怎么好。安戈这人最爱八卦,于是撅着屁股趴在墙角偷听。
屋内,太后把手肘搁在矮桌上,脸色yin沉,“虽说婚约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大王应该有个分寸,如意丫头怎么说也是未国的长公主,走和亲之路,实在有失身份。”
安胄的眉毛拧成一团,“容国这次来势汹涌,用两国贸易威胁,未国的盐和丝绸常年都向容国进买,若断此路,未国百姓无以生计。孤推脱不了。”
太后脸上的皱纹深了几分,“国家大事,利弊赢害的确事关重大,但和亲不成断然有其他方法补救,再不济,未国公主也并非只有如意一个。”
安胄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母后说的这些,孤已然与容国使节谈过。但对方不肯退让,何况,两国联姻史无前例,如意此行定然名留青史,并非恶事。”
太后见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啪的一拍桌,“那丫头重情义,怎可能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这回是菩萨保佑,救回一条命,下次,大王还能保证她的xing命吗!”
安胄看了眼那只青筋突兀的苍老的手背,望向太后,话里多了几分讽刺:“在家国大业面前,儿女情长不值一提。这也是当初母后bi孤立新王后时说的话,孤认为,现在同样适用。”
太后一时语凝,安胄对先王后痴心一片,但新王后的娘家手握重权,迫不得已得用亲事拉拢,勉强算个一家人。
安胄当时千般不愿,也是太后亲口劝说的,这件事,算是她对不起安胄,不过也委实出于无奈。放到今时今日,没想到反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沉默好半晌挤出一句:
“男子跟女子怎能相比?”
安胄悠悠起身,没了耐xing,道:“一样也好,不同也罢。这件事母后不必cāo心,那永定侯年轻有为,也尚未娶妻,身份不比如意低。这场联姻谁是获益方,不到最后也不可知。”
偷偷扒在窗口窃听的安戈一头雾水,戳了戳旁边的小太监,“安如意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猴子?”
小太监苦笑,轻声道:“不是猴子,是永定侯。‘侯’就是一个很高的身份,比朝里的大臣高,但是比君王低。咱们未国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