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厕啊!”
“噢对!”安戈恍悟,对跟上来的下人讪讪笑道:“嘿嘿,别见怪别见怪啊,不小心走错了!”
语罢给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会意,跨进女厕的门,高声道:“未国长公主殿下要如厕,任何人不得同厕,尔等快快出去。”
几个正如厕的丫鬟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忤逆,三两下解决了便出去了。
安戈看着那不认识的“茅厕”二字,激动得几乎落泪。
少顷,他如释重负地从茅厕出来,一身轻松地伸个大懒腰,却看到一个容貌不俗手抱琵琶的女子盯着他。
安戈不认识这人,眼尾高吊,鼻小嘴薄,十足十的妒fu相。他便没做搭理,抬脚径直经过。没想那女人是特意滋事来的,只酸里酸气道:
“未国长公主,好大的架子。”
安戈没明白这女人火气为何这么大,连王后那母老虎初次见面的时候都没有为难他,便回头问:“什么意思?”
管事一见气氛不对,连忙堆了笑容上前,“禀公主,这位是杏花楼的曲伶思音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又笑着看思音,“思音姑娘,这位是未国长公主殿下,四月初二要与侯爷大婚的,还不拜见拜见?”
思音出身青楼,向来不甘身份悬殊。接到管事急促的眼神,只敷衍着行了礼,嘴上仍道:“公主就是公主,出身就含着金汤匙,像奴家这些身份低贱的就是比不了。连如厕也不能安宁,还得被公主中途赶出来。公主殿下,好大的架子呀!”
安戈尤其不喜欢这种yin阳怪气的说法,弯弯绕绕半天绕不到重点,但之前安如意对他千叮万嘱,一定要克制火气,凡事忍让,不得喧闹张扬。
于是只啧了一声,道:“我架子大不大,关你什么事?”
思音抚摸了两下琵琶,道:“奴家乃杏花楼的红牌,在这华泱城里,还没有不知道奴家的。侯爷喜欢奴家的琵琶,每月都会点。将来可能还会纳奴家为妾,你说,关不关奴家的事?”
“哦,他那么喜欢琵琶你送他不就成了?”安戈瞅着她怀里的琵琶,“隔三差五跑一趟给他看多费劲。”
思音咬牙,以为对方是故意刁难自己,便硬着头皮解释:
“侯爷并非喜欢这琵琶,而是喜欢听奴家弹琵琶。”她转而将兰花指扶上发髻,“哦,有可能侯爷思念奴家,所以才点奴家的牌子。”
安戈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非要找他说这些废话,又不吵架又不打架,活活浪费时间,于是想草草了结话题,道:
“不管琵琶还是牌子,你无聊找其他人说去,我懒得听先走了。”
“慢着。”
安戈心里一恼,“又怎么了?”
“奴家生这么大,还未听过如厕也要清场的。”思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