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不过是初到容国的未国人,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耀武扬威了,要真过了门,那还得了?”
安戈眉眼一横,终于动了一丝怒气,站直了身子回敬道:“还没从青楼出来鼻子就翘上天,出来了还得了?”
思音一凝,“你!”
管事一听,暗道大事不妙,忙上前劝道:“公主镇定!思音姑娘镇定,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思音善妒,爱逞口舌之能,但安戈亦不是省油灯。峡谷一战打得他热血沸腾,整个人从头顶通畅到脚底心,这时候有人来找麻烦,他更是不会姑息了。几句话顶回去,直把那思音气得跺脚。最后琵琶一摔,奔去方羿那处告状了。
方羿对这思音,只不过是恩客之于琵琶女,偶尔政事多了叫他来奏两段琵琶曲,别无他意。只不过这思音反被他所倾倒,想方设法往侯府钻,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谁知她委屈万分跑到永定侯府,门童却跟她说方羿却不在府中。没有拜帖,管家也不放她进门,于是只能三步一抹泪,折回杏花楼。
“没有城府,倒有几分血xing?”方羿听了江仲远的禀报,放下手中兵书,微诧道。
江仲远半跪着继续回禀,“正是。属下赶到之时,公主正与劫匪打得激烈,那劫匪也不是别人,正是珩域大将军司徒剑。司徒剑也算xing情中人,率了几百部下想劫走公主,但公主抵死不从,身手虽不如训练有素的将士敏捷,然则也的确不是传言中的文弱女子。”
方羿思忖片刻,道:“先是国师,后又来个司徒剑,安如意委实有霍乱天下的本事。”
“而且......”江仲远yu言又止。
“说。”
“而且在途中,她的随身婢女似是有什么消息要传递于她,几经示下,公主却毫无反应。属下认为,公主的城府,说不准还不及属下。”
方羿听了这番断论,慢悠悠起身,笑了笑道:“城府不及你?你真要这样以为,才是中了她的计谋。”
江仲远惊愕,道:“属下不明白。”
方羿没有云舒君那般的耐xing,只道了一句:“大隐隐于市,若她本就想让你相信她是心无城府之人,而故做愚昧表象呢?”
江仲远恍悟,“属下明白!哎呀呀,属下险些中了她的计谋,看来这未国长公主,的确不能小看!”
方羿道:“有时间多跟云舒君jiāo谈jiāo谈,少去武馆斗武。”
江仲远如醍醐灌顶,“是!”
(老木:你们开心就好......)
男扮女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话得捏着嗓子拿腔作调,走路得细步小迈惺惺作态,吃饭得少食多餐细嚼慢咽。
当然,这些安戈都没做到。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每回茯苓教授规矩都只有眼巴巴急哭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