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夜叉的警觉xing也真的仅有一丝而已。
望着足有四丈高的第九堵墙,安戈十分气恼,骂道:“这猴子当真不把钱当钱啊?一个破院子围这么高干什么?”
他看准墙角的一棵歪脖子树,提了一口气,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再往身侧一探,借力上墙。
少顷,他功德圆满地站上墙头,拍去手上灰尘,“呼......哈哈......去你的劳什子猴子府,小爷我今天就彻底解脱了——”
他不知道,他把地图拿反了,脚下此刻的围墙,围的正是方羿书房。
他更不知道,一双在暗处隐藏了很久的眼睛,已经泛了血色。
御臣殿中,仅有方羿、封若书和容王卫临寰。
卫临寰举起青铜樽,道:“二位爱卿,此乃蛮疆国的漠洲酒,孤今年只让人进了十坛。今晚通通饮了,孤与你们不醉不归。”
容国地处中原,人杰地灵,物资丰足。之于“地灵”,是因其处三河jiāo界,四通八达。之于“人杰”,便是五国羡煞的一文一武。曾有三朝元老纵观朝代历史总结:武有方羿,文有封若书,容国无忧矣。
卫临寰年近四十,对这一文一武十分宠信,时常召见进宫,上谈治国,下谈治家,君臣如友。
封若书把酒樽抬到鼻尖,闭眸嗅了嗅酒香,浅浅笑道:“两百年前,酒仙‘莫姜’将天下美酒尝了遍,排了‘八川酿谱’。漠洲酒一直位列榜首,从未跌落。这样不可多得的精品,大王一次xing都拿了出来,不怕日后朝思暮想时,口中乏味么?”
卫临寰的手搭上龙椅,煞有介事道:“正因为是佳酿,才要与你二人痛饮。换作旁人,孤恐怕一樽也喝不了。”
封若书颔首,道:“大王大抵是说笑了,前朝后宫,想尽办法让您开怀的人比比皆是。相较之下,臣恐怕微不足道了。”
方羿和卫临寰的关系宛如亲友,见面时诸多礼节都不讲究。封若书却不同。他生在书香世家,礼仪规矩自小便抓得严,尽管与卫临寰多次闲谈,他也在心里端了一把尺子,把量着君臣的距离。为臣之道,自他十九岁坐上国师之位起,便一直掂量得很清楚。
卫临寰习惯了他这样恭谨,道:“若书还微不足道,恐怕天下就没有人值得称道了。”他又斟了一樽,“话不多说,孤与你们先饮三樽!”
待琼酿下肚,喉间也添了几分热意。卫临寰盯着一言不发的方羿,问道:“方羿,你怎的缄默不语?”
方羿放下青铜樽,道:“臣在等大王下令。”
卫临寰一愣,又笑道:“下何令?”
方羿抬眸,道:“大王每次同时私召国师和臣,都有可说或不可说的任务。这次把压箱底的漠洲酒都拿出来了,自然非同小可。”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