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老大夫急了,慌忙跪下道:“侯爷!请侯爷明鉴!小人诊了五十年的脉,从未错过一次!”
方羿的眼中划过杀气,“你可知,你把脉的对象,是本侯的夫人,未国的长公主。”
陈述句。
老大夫周身发颤,一面磕头一面乞求着解释:“侯爷明鉴!医术上有记载,‘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yin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小人绝不敢在侯爷面前胡言乱语!请侯爷查证!”
一旁的云舒君动了动眸子,见方羿虽然说着要重罚大夫,眼睛里的决断却消失了一瞬,于是道:“且慢。”
他半夜被江仲远拐来还没来得及穿鞋,赤脚走到老大夫跟前停下,躬身询问:“先生果真能以脉识人?”
老大夫惊惶地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滴,“大人明鉴,小人不敢扯谎!”
“以脉识人”并非天方夜谭,彼时民间的医术虽没有发展到“可除百病”的地步,但也不缺从脉象就可辨认男女的医者。
这道理云舒君知道,方羿自然也知道。只是说堂堂“未国长公主是个男子”,任谁想都很荒谬。
云舒君谨慎,让人把老大夫的眼睛蒙上,唤来十个下人。老大夫挨个搭脉,每搭一个便报出xing别,没有一个辨错。
事实证明,老大夫所言非虚。
方羿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眉毛越拧越紧。此时此刻,他无暇去想“安如意”为何是男子,是未国长公主的真身本就是男儿郎,之前的盛世芳名只是欺瞒天下的手段。还是说,安如意并不能胜任细作一职,特派了一男子顶替?
当务之急,是这老大夫已然看出端倪,若就此泄露了消息,恐怕永定侯府也不能独善其身。何况,他才答应了卫临寰的宫宴。
他将手搭在木椅上权衡了片刻,少顷,让人取来十两黄金,塞到老大夫怀里。道:
“今日之事,只有这屋里的四个人知晓。除此之外,不会有第五个。你可明白?”
老大夫见方羿没有灭口责罚的意思,心中大大舒了一口气,连连答应:“明白明白!小人明白!侯夫人只是染了风寒,是底子偏弱的女子体质!”
方羿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慢吞吞地说:“你还要明白,若走漏了风声,即便是在天子脚下,本侯若要取你xing命,也易如反掌。”
老大夫点头如捣蒜,生怕说错一个字,“是是是!小人以家族命运起誓,即便大王询问,小人也定然守口如瓶!断不会说漏半句!”
方羿终于满意,吩咐道:“仲远,送客。”
“是。”
江仲远清晰感觉到方羿的不悦,这种时候还是赶紧跑掉比较好,于是带着老大夫,片刻便没了影。
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