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眼中的情绪,缓了缓,道:“我今天多了几句嘴,无非是提醒你小心,别又像当年那样,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吊着一口气来找我救命。”
方羿横他一眼,“本侯也尽量保全你,免得你又像当年那样寻死觅活,炼了一颗忘情丹又狠不下心吃,最后却扔到镜湖里喂鱼。”
寒针恼怒,“你信不信我一个弹指就du死你!”
方羿无畏地勾唇,“嗯,你确实有可能为了面子,杀掉本侯这个唯一清楚你过去的人。不过本侯一死,江仲远就马上会去zhà你的金库。在你心里,金库还是比本侯的xing命更重要的,对不对?”
寒针咬牙切齿,“你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方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办法,谁让祸害遗千年?”
寒针狞笑,“那你肯定长生不老了。”
“借你吉言。”方羿望了望天色,怅然一叹,“不早了,得先回去了。侯府进了一批酒,明日差人给你送来。”
寒针不耐烦地挥手,“快滚快滚!”
方羿心情不错,两步跨上马车。江仲远对寒针点头算作告别,跃上前座赶车。
夕阳正红,镜湖盛满了灼灼赤辉。马车越行越远,直到变成红日里的黑点,彻底消失。
方羿若有所思地盯着沉睡的安戈,眉头皱得厉害。
“你,究竟是何人?”
不出封若书所料,王后果然趁方羿走后先告了状。所幸他有先见之明,在王后颠倒黑白之际,上前重述了事情经过。
那场闹剧,最后还是卫临寰出面压了下来。意思是双方各有损失,便姑且各退一步,束手作罢了。
王后不服气,带着破相的管瑶哭闹了许久。终于把卫临寰哭烦,罚管瑶抄了十卷佛经。也断了给方羿和管瑶指婚的计划。
封若书因那日淋了雨,又没有及时换下湿衣裳,染了风寒。倒不严重,只是咳嗽得有些频繁。卫临寰爱臣心切,亲自到府上探望,带了太医和不少良yào。准了封若书十日假,让他不上早朝,只管安心养病。
病假期间,封若书片刻也没闲着,日日拜访永定侯府,借着与方羿切磋棋艺的由头,yu想探望安戈。
“请侯爷行个方便,让下官探望一下如意,一眼就好。”小院里只有一站一坐的两人,封若书的语气几近乞求。
方羿慵懒地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道:“男女有别,国师学富五车,lun理道常该比本侯懂。”
封若书急得咳了好几声,耳朵也涨红了,“我保证不会跟她多说半句话,只确定她安好便可。”
“他很好。”方羿说话间又落下一枚棋子,“你现在知道,不用去探望了。”
“侯爷!”封若书焦虑不已。
方羿眼眸一虚,慢吞吞道:“若书,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