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问:“小夜叉的伤势如何了?”
那晚安戈自己说的——看得起就叫他“小安”,看不起就叫他“小夜叉”。
方羿十分果断地表达了他的看不起。
江仲远上前一步,答道:“侯夫人应该是怕被我们发现男儿身,除了茯苓和哑巴小旭,不让任何人近身。但属下估计,伤口应该差不多痊愈了。昨日侯夫人让小人跟着出府,行动十分便利,看不出有伤。”
方羿计上心头,“既如此,再试探他一番。”
江仲远颔首,“请侯爷示下。”
方羿的神情高深莫测,“明日本侯自荐去南方治理洪灾,仲远跟着去,云舒留下。跟小夜叉透露,本侯起码一个月方能回府,朝堂的机密文书都存放在正院。看他作何反应。”
云舒君想了想,明白这个计谋的用意,“那云舒的任务,便是把人拖到侯爷回来那日?”
“不错。”方羿势在必得,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本侯要亲自看看,他冒充安如意潜进侯府,究竟是何目的。”
江仲远踌躇了片刻,请示道:“侯爷,侯夫人的身份尚未确定,留云舒君一个人在府上是否不太安全?”
方羿淡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放心,小夜叉没有武功。”
江仲远却十分焦虑,又道:“可万一碰上刺客,云舒君也没武功。”
方羿掀起眼皮看他,“你当侯府的暗卫是吃白饭的么?”
江仲远愣愣想不出反驳的话,遂低头,“是,属下明白了。”
云舒君诧异万分——这江仲远是吃错了什么yào?
安戈自从伤好之后十分欢快,尤其是出府逛街吃小吃的那日,他可是扎扎实实把江仲远的腰包都吃空了。
最后江仲远面红耳涨地攥着空钱袋,发誓再也不要跟安戈出府。
山穷水尽之际,江仲远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去云舒君的院子蹭饭。云舒君刚好多备了一份,便招呼他坐下。还拿出珍藏的美酒共饮,酒喝多了,人也晕乎。末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江仲远一口咬上云舒君的嘴唇,两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云雨过后,云舒君潇洒,只解释说喝酒误事,即便江仲远将他错认成女子也无可厚非。
江仲远却心事重重,整日对云舒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企图弥补一二。
于是,安戈在这日的瞎逛中,便无意听到假山后面的谈话。
“我,我此次跟侯爷出去,时日肯定不短。你在侯府,多加小心。”
江仲远闷头闷脑一顿嘱咐,耳朵涨红,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
云舒君摇着那把玉折扇,悠闲道:“放心,侯府的暗卫多,戒备严,不会有大碍。”
“我肯定尽快回来!你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