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不仅是风寒,还有心病。封府上下乱成一锅粥,管家请了好些大夫,都是一个接一个摇头叹息地出来。
安戈一听便知道封若书是积郁成疾。那样像玉一般美好的谦谦君子,竟要受这样的窝囊罪,安戈想想就生气。
要能找到安如意那臭女人,他一定马上就把她捆回来,找封若书一字一句地讲清楚。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清楚了。
现在反倒弄得他这个冒牌货里外不是人,窝囊又郁闷。
不过,更让他焦虑的是,在他准备了一大堆开导的措辞之后,封若书却不见他。不仅他,连昔日的同门师兄云舒君也一并拒在门外。
云舒君焦愁得忘了摇扇子,反复跟管家确认,是否连他这师兄都不见。
管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二位请回吧,老爷卧着病,说话可能失些分寸。有哪里吃罪的地方,小人给赔不是了。”
云舒君愁肠百结,看了看安戈,算是明白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
安戈心里一咯噔——他又不是他娘的系铃人!
“那个......有后门吗?”
云舒君愣了愣,赞赏地点头。后无害地与管家寒暄了两句,带着安戈绕到封府后院。
封府的围墙比永定侯府的低半丈,云舒君表示对他很有信心。
“侯夫人,该你上场了。”
上墙是安戈的强项,不过这得有支点,但是这周围都空dàngdàng的,没有半棵歪脖子树,也没大石头。
“这个,我还以为你有后门钥匙来着。”
云舒君仿若听到天方夜谭,“在下一个小小门客,怎可能有国师府邸的钥匙?”
“你不是国师的师兄吗?”
云舒君摇首,“侯夫人,您太抬举在下了。”
安戈望着光溜溜的围墙,犯难道:“主要是这周围都没个能踩的地方,也上不去啊......”
云舒君想了想,灵光一闪道:“这样,侯夫人踩在下的肩膀上去。”
安戈瞄了一眼对方的小身板,想起江仲远把人家宝贝万分地捧在心尖儿上的场景,咋舌道:“我托你还差不多。”
顿时觉着这句话不错,紧接着道,“就这样吧,我托你,你翻过去,然后给我开门。反正封府你肯定来过,比我熟悉。”
“但在下也没走过这个门。”
“哎呀,这不没办法吗?谁让你在国师心里不占分量的?”
云舒君善意地提醒,“侯夫人,咱们好像是一块儿被拒之门外的。”
安戈搓了搓衣角,道:“那个......反正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跟国师关系好,不看看他生了什么病?”
云舒君矛盾丛生,心里不断念叨:君子不行越墙之径,君子不行越墙之径......
“姑且试试吧。”某君子把扇子一收,别进腰带——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