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从地上爬起身,“不救我就算了,还打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想他小夜叉在永安县是跺跺脚地皮都要震动的混世魔王,现在到容国居然这么窝囊!
谁想方羿只是掀起眼皮,冷冷道:“偷盗侯府,正当惩戒。”
雍容淡定,跟说“隔夜的菜都得倒掉”无异。
安戈恨不得把他戳穿十几二十个窟窿,瞪人的眼珠子快要从眶里bào裂,颤着手从怀里掏出月光杯。
“这个是吧?”
头上bào了青筋,狠掷在地,怒吼:
“我不要行了吧!”
说完,气冲冲跑了。
只不过那杯子材质坚固,没有碎掉,这让安戈的气势大打折扣。
他不知道,他被方羿击倒之时,一根du针将将从他的头皮擦过,险些让他命丧黄泉。
月光杯在地上滚了许久,最后“空”的一声倒扣下来,才被方羿低身拾起。
空气凝滞,稀薄得让人窒息,仿佛一条麻绳活生生勒住了脖子。
方羿端详着那只散发弱光的杯子,随后放入怀中,杀气顿时闪现,足够把人刺穿十几个窟窿。
他瞥了眼方才施du针的男人,“杀了。”
云舒君上前示意他三思,“侯爷且慢!若拉下去严加审问,指不定牵出一条大鱼!”
方羿粗重呼吸了几口,企图平息怒火,但咯咯作响的拳头宣示着他的失败,侧头一唤:“江仲远。”
江仲远腰间别着剑,抬步上前,脚底发出悉索的细小声音足够在庭院里穿dàng三个来回。停到方羿跟前,不敢抬头,只低沉道:“侯爷吩咐。”
唰!
刀剑入肉,鲜血迸溅。
众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那男人的头颅已经被利剑劈成两半。
江仲远一怔,看了看刺进那男人的剑,才后知后觉地低头——他的剑鞘已经空空如也。
后怕地咽了口唾沫——还好还好,脖子还在......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方羿露出这种表情了。
尸骸遍野的战场,家破人亡的孤寂,尔虞我诈的朝堂,方羿都经历过。合该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看破了人情世故,喜怒悲乐在他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
结果......竟然不是么?
方羿眼中的杀气足够再杀十个人,收手作拳,捏的咯咯作响,“不必葬了,直接扔到后山。”
卫七颔首,“是。”
后山多有豺狼出没,这尸体要是扔过去,只怕要尸骨无存。
看来这次,方侯爷的怒火有点大啊......
安戈气冲冲奔回寝院,一会儿踹房柱,却发现女人的鞋料太薄,他比房柱还痛。一会儿去房顶摔瓦,结果老天立马就下雨,屋里漏水漏个不停,他又得认命地打着伞去补洞。
最后,他还是气急败坏地把方羿从头到脚都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