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窟窿。
“是不是打那俩绑匪伤的?”
安戈无比歉然地捧着那只手,心里抽得疼了一下,“那两人可能打了, 一个拳头能让你半天抽不回气儿!”
他那日惊恐jiāo加,早早在方羿怀中晕了过去,自然没注意到他一来就缠着的绷带。
隔着纱布传来的体温让方羿颇为不适, 于是抽回手,“不碍事。”
安戈本来好心好意关心他,却没想到热脸贴冷屁股,脸上的殷勤瞬间dàng然无存, “哼, 不碍就不碍。”
他见方羿迟迟不喝绿豆汤,反而对手里的书卷更感兴趣,于是把脖子探过去,“这书都写什么啊?有那么好看么?”
他今日嫌天热,让茯苓帮他把头发都绑了起来,这个伸脖子的动作, 无疑将他整条脖子都露在了外头。
方羿垂眸, 盯着他脖颈出的一团火焰状的印记,昨日在镜湖神医那儿的对话又回响在耳廓——
“你果真要让我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怕他对你心存歹念?”
寒针手里握着捣yào杵, 本着挚友之间需要互相提点的本分,多了这句嘴。
“来历不明?”方羿问。
寒针眉毛一竖, “便是之前跟你说的,你的这位侯夫人身上,有西施咒啊。”
“你当时拿不准,只是猜测。”
“之前是猜测没错。不过我刚刚给他上yào的时候,不小心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寒针把“不小心”三个字咬得很重,生怕某人误会什么,克扣他的诊金。
“然后?”
寒针拍了拍自己的后脖子,道:“咒印已经现出来了,还很明显。这表明......他最近发作过,也许就在昨天。”
方羿想起昨晚死在他掌下的两个壮汉,依照安戈的本事,确实不像能从他们手里逃脱出来的。蓦然回忆起他偷夜光杯的那晚,被盗贼挟制时,也是陡然力量倍增,突然眼睛一红,从盗贼刀下挣脱出来。
“西施咒......会危害xing命么?”
他若无其事地问。
对面的寒针几乎要跳起来,尖叫道:
“我的大侯爷!你现在想的应该是这个人是否对你图谋不轨,背后是否有什么邪教,是否是大隐隐于市的细作,而不是关心这什么破咒印是否会——”
他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什么,话语戛然而止,勾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又道:
“哎,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
方羿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话露出的破绽,眉毛不动声色地跳了跳,端着他的侯爷架子继续道:
“你还未有回答我的问题。”
寒针看破不说破,一副你继续掩饰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西施咒呢,是不会危害xing命,不过长期种在体内,情绪波动大的时候,难免不会发作。那时亲疏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