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想境界又上了一层楼。
“你笑什么?”
沉浸在傻笑里的某人突然被一个声音拉回来,睁眼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险些从石凳上滑落。
“哎哟!我的娘诶!”
安戈勉强收拾起窘态,嘿嘿着讪笑,“没什么,就......心情比较好,嘿嘿,就容易笑。”
方羿坐在石桌的另一边,冷冷垂眸,又转而对付桌案上的棋局。
安戈挠了挠耳朵,“哦,对了。猴哥,你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他都坐了好半天了,这人就一言不发地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全不理他。
方羿唇角不自知地一扬,终于等到安戈问出这句话,心口微微一松,朝一旁的食盒看了眼,道:
“自己去拿。”
诶?
安戈瞧见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本着对美食零抵抗力的吃货本质,宝贝地揭开盒盖。
“老爹诶!”
安戈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看着盒子中央躺着的那支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心里砰砰直跳。
好半晌才回过神这不是做梦,他谨小慎微地回头,颤巍巍着问:“给,给我的?”
方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瞟了他一眼,“嗯。”
安戈觉得做梦都没这样的好事,这光鲜表面的背后必有猫腻,“为,为什么啊?”
方羿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这个动作能掩盖他不复淡然的表情,道:
“你说想吃,我便买了。”
仍旧是冷冷的,淡淡的,无甚起伏的声音。
咚!
咚!
咚!
安戈胸口小鹿乱撞,甚至忘了咀嚼他捧在心尖上的糖葫芦。
他出逃反被绑架的那日恰好是他的生辰,想吃糖葫芦想吃得紧,却囿于夏季炎热无人可买,只能将肚里的馋虫饿晕过去。
他那天问了方羿一句,本来以为那话跟往日一样,出了口便随风散了。却没想......他一直记着么?
这猴子......为何突然不说他不骂他了?
难道......
“猴哥,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能骗人。”
他将山楂的果肉全都咽了下去,吐出坚硬的籽粒,学着某人的语气,高深莫测道。
方羿仍旧慢悠悠地喝着茶,手肘慵懒地倚在桌边,思索着案上的棋局,“问。”
安戈嗖地凑近,渴求真相的拳拳之心砰砰直跳,道:
“你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
“噗——”
方羿一个不慎,将茶水喷了他一脸。
安戈燃得正旺的求知yu被泼了个干净,连灭火之后的白烟都没有。他脸上写满了问候祖宗的骂句,那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嘲讽着瞥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自己是天仙么?”
彼时起,安戈就发现,臭猴子永远都是臭猴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