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就跑,“妥!”
方羿瞧着那鬼鬼祟祟的背影消失在偏门,嘴角不自知地勾了一抹弧度。
这一幕,恰好被对面的镇北侯看到,他惊悚地戳了戳自家夫人一下,“方,方侯刚刚笑了,你瞧见了么?”
镇北侯夫人朝方羿望去,唇边的弧度却已消失不见,于是埋怨地拍了他一记,“哪有的事?方侯从来不笑,你是今日才知晓么?”
镇北侯揉了揉眼睛,恍然道:“是是,夫人说的是,我竟看花眼了。”
御花园中,一对主仆健步如飞。
茯苓小跑着跟上安戈的速度,焦虑着问:“主子,王宫这么大,咱们要如何找啊?”
安戈兜着冗长的衣摆跑得飞快,“先去上午去过的地方统统找一遍,再不然就去那些养莲花的池子里捞,就算把地皮翻过来也得找到,要是这八百两的宝贝长翅膀飞了,我倾家dàng产也赔不起!”
他们从宫门处开始,沿着上午的路途一步一步去寻,绕了御花园、思贤亭、天池,还有好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地方,均一无所获。
正当他焦头烂额,思忖着要不然就回去跟方羿招供之际,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如意,在找这个么?”
安戈愕然回首,只见绿竹幽幽的丛林之间,走出一个身形颀长的蓝衣人。
“国师?”
安戈惊讶不已,方才在宫宴上他仔细看了,压根不见封若书,却为何会在这小桥曲水处,又“恰好”碰到此人?
封若书浅笑着从衣襟里掏出一物,正是安戈寻找多时的步摇。
“方才见到人影闪过,觉着与你有几分相似,便抬脚跟了过来,不料,果真是你。”
“为何在你这里?”他接过东西,胡乱往头上一chā。
封若书的眼神略微不自然,四两拨千斤道:“无意间拾到的。”
他这一趟的目的本不是送步摇,只是为了趁这个机遇,与身前之人说说话。
他的眼睛一直打量着安戈,道:“这段时日......你,还好么?”
安戈十分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道:“还不错。”
“侯爷待你如何?”
安戈平心而论,“也挺不错的。”
“不错便好。”
封若书笑得越发凄凉,似是看破了尘世,笑世人,也笑自己:“前些日子,你遭了劫持,侯爷心急如焚,甚至不惜触犯城禁去寻你,我瞧着他的样子,便看出,他对你也有几分真心。”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桥头的青石,分明没什么举动,却生了那样一副谦谦君子的风骨。
自古多情之士,皆是伤心之人。
安戈瞧着他凄清的眉目,心中也不很是滋味,道:
“我现在没有忧愁,自然过得好。但是我瞧你不好,心里便也不舒服。”
“你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