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上午,我让一个婢女去撞了安如意一下,趁她不注意,抽走了她头上的步摇。本来想戏弄她的,唉,也是我不小心,戏弄不成,反倒被国师瞧见了,好说歹说非要我jiāo出来。我琢磨着,我父亲正赏识他,指不定以后我俩还要结成夫妻,便看了他几分薄面,还给了他。”
听到这处,茯苓赧然地垂下头去——果然,是她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误会国师了。
而那头,众人都唏嘘不已。
“如此说来,国师这样重视那安如意的东西,这二人是真的有私情了?”
“国师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如何要被这有夫之fu,勾去了心思?”
“还是沈妹妹聪慧,巧施妙计,便看穿二人的苟且。”
“依我看,沈妹妹才是这‘八川第一美人’,那永定侯府里的那个,连个屁都不是!”
安戈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气势汹汹跨过去,高声道:
“——既然我连屁都不是,那你们这些成天三五几个嚼舌头的,又是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安戈从假山后现身之时,那几人正噤了声,悬着一颗心瞧他。
四处陡然陷进一潭死寂,假山上一块碎石落水,都仿佛仲夏雷霆。
“诶?我听着你们一个个儿的不是很起劲么?现在我都过来了,怎么成哑巴了?”
他安戈可是鼎鼎大名的小夜叉,当年可是把永安县和未王宫都搅翻了天的。这几个还没出嫁的黄毛丫头,就算统统上阵,也只能勉强给他当个练手。
还是沈女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狞笑道:“妹妹惶恐,侯夫人出身高贵,竟也会做窃听的勾当。”
安戈两手环胸,道:“你也知道我身份高贵啊,那你们见了我,怎么不行礼啊?”
“行礼?”沈女眼睛一虚,仍旧直挺挺地站着,“姐姐莫忘了,你与国师有私情,若是我一状告到大王那里,还不知你这侯夫人,能作几日啊?”
安戈拿小指掏了掏耳朵,觉得这些人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他很是不舒服。他突然很佩服安如意,王宫里大多都是争风吃醋之人,她居然在王宫长大,还居然活得风生水起。啧啧,不一般呐不一般。
“要去便赶紧去,大王出来做个主,也免得你们还没嫁人就做了长舌fu。”
沈女愕了愕,“你不害怕?呵,还是说,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不在乎fu道名声了?”
安戈毕竟在方羿身边有一段时日了,对宫里的套路也明白些,于是道:
“当然在乎了,不过我更担心你啊。你说大王平日里也处理国家大事挺忙的,好不容易偷个闲,在中秋设个家宴。本意是想大家和和气气,要是这时候有人去找他闹事,你觉着,他是直接把你扔出去呢,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