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一声利器的碰撞,台上之人一下子没了身影。
“诶?人呢?”
安戈直勾勾盯着戏台子,讶异着起身,一声尖锐的呐喊却穿破耳膜:
“护驾——”
这是王后的声音,惊惶,恐惧,宛如被虎狼擒住的兔子。
杯盘破碎,宫人抱头乱窜,人仰马翻。
有刺客!
安戈这才明白局势,仓皇朝容王看去,只见他周遭被一群太监团团护住,而在前头扼制刺客的,正是适才还坐在他身旁的方羿。
安戈心中漏跳了一下,逆着人群急忙忙赶过去,比方才看吞剑还紧张。
那杂戏班子中藏了两个刺客,一瞬间从后台飞身而出,刀剑直bi卫临寰。
方羿的武功数在场最高,加上他一颗耿耿忠心,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三人厮杀在一处,招招刺向要害。
“小心!”
那两个刺客显然训练有素,一人持长剑攻击方羿上身,一人持弯刀砍向下盘,速度快如鬼魅,将刺眼的惨白月光被反shè向四周,一瞬一息如仲夏闪电。
他见识过方羿的武功,甚至比江仲远还要高出一大截,但是,在过招斗剑之间,方羿没有兵器,只得用身侧之物应对。坚硬的青铜樽加上内力,本也是极不错的武器,然则他越发运作内力,却越发力不从心,额上的冷汗大颗往下淌,勉强举过一张矮机隔挡弯刀,支撑的双臂亦在发颤。
安戈瞳孔一缩——方羿中du了!
宫宴上竟有人下du!
怪不得大部分人都口申口今着蹲下/身去,脸上的肌肉不断痉挛。
为何他没中du?
安戈绞尽脑汁地想,蓦然朝桌案望去,盛酒的青铜樽正歪在一旁。
“......若你非要吃醉了闹酒疯,我也不拦......”
因为这句数落,他没碰酒水。
一时间,心中杂绪仿若乱麻,打了死结纾解不开。
咵!
三人轻身跃上屋脊,打斗间劈碎了半边屋顶的瓦片,一啪啦砸落下来,又惊得一群宫人惊吼。
“侯爷小心——”
方羿脚下踩空,本要从屋脊的边缘滑下,所幸他身疾手快,右臂顺势抬起抓住屋角头,身子借力在半空一旋,避过削去一片肩膀衣料的刀锋,重新立了上去。
安戈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仿佛被人百转千回地拧,快要捏bào一般。
抢过太监的拂尘就冲过去,三两下爬上屋顶,方羿却将人引到地上去了。
“主子,您快回来!”茯苓吓得白了脸色。
此时,不知从哪里又冲出一个刺客,急急bi向卫临寰,稍会功夫的亲侯便也前去抵挡。
卫临寰气愤着推搡将他团团围住的宫人,“快去协助方爱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孤便将你们统统砍了!”
太监首领生死不从,抱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