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文有封若书, 武有永定侯,容国无忧, 百姓亦无忧。”
这话散在广袤的山脉冰川之间,余音袅袅, 仿佛与天地同存,千秋万世。
红赛的初雪下了整整三天,没有间歇,刚开始还是细细碎碎的宛如细盐,到后来,还能见到六边形的晶莹雪花,落上美人如扇的睫羽,又成了一方不可言说的美景。
安戈扶着深棕的黑木栏杆,望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心事重重。
“文有封若书,武有永定侯,容国无忧,百姓亦无忧......那安戈,是什么......”
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夜叉,蓦然生出一股与脾xing不符的自卑。大概是那日听到的一种说法,不知是谁说的,说他的猴哥,是个断袖。
所爱之人,是封若书。
他知道,未经证实的流言不可信,要是搁在平常,他铁定是头也不回,潇潇洒洒便走了。
但是这话仿佛就是一颗有du的种子,趁他不注意种在心底,生根,发芽,慢慢朝四周腐蚀。
他怎会在意这毫无根据的话?
是不是年纪大了,就跟村头的老fu那样,喜欢搬弄是非,老是想一些奇怪诡异的事?
他正端着一张愁容在地上划石头,一声高喊却划破半空,钻进他耳中。
“——大将军,军师不见了!”
“不见了?”方羿腾然站起身,“怎么回事?”
来上报的是封若书的勤务兵,负责他的三餐和日常起居。
“回将军,军师今儿天还没亮,说想去城外看看风景。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封若书口中的“看风景”,多半是探查地形。熟知地表地貌,在排兵布阵时,才容易占得“地利”。
方羿眸色一沉,“你们为何不跟着?”
勤务兵怯懦地咽了口唾沫,谨小慎微道:“小的本来是想跟着去的,但军师不让。说他心情不好,想一个人走走。”
方羿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掌桌案,本就安静的营房像是劈了一阵雷,振聋发聩。
“你们竟也任由他去!你可知蛮疆大军离红赛不远,他一人出城随时可能遇到敌军!到时他孤立无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如何承担!”
他的情绪陡然bào发,气势如火山失控,山崩石裂,岩浆汹涌。
“将军息怒!”那勤务兵连忙哆嗦着腿跪下,又道,“小的,小的上报将军,就是请将军派人,去把军师请回来。不然时间拖下去,小的们也......也不知如何是好......”
方羿不常发怒,也可能是没碰上让他bào发的节点。
安戈在屋外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从窗户看进去,正好对上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唉,这个勤务兵,太惨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他们单独对峙,否则方羿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