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用啊?”
安戈一边扒拉着大风顺滑的鬃毛, 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小张哥诧异万分, 侧首,“你脑子被门夹了?”
这小子,一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还有这落寞的时候?
“你才被夹了呢!”安戈暴跳如雷,半晌又觉得这脾气发得不怎么有底气,于是又蔫了下去, “哎哟,我说认真的,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除了惹祸, 没干成过一件事儿。”
小张哥煞有介事地思索一番,道:“你现在可是大将军的勤务兵,多少人干了一辈子都干不到这位子,你咋还抱怨上了?”
他这话一说,安戈心里便更沉了一截——若不是方羿想着跟他的这层关系,破格提拔, 他现在还是火头营烧火的小兵。
“这位子也不是靠我能力得来的......”
“我说兄弟, 你在恼什么?”小张哥友好地揽过他的肩膀,“把大将军伺候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那脾xing,那能是一般人能摸清的么?再说了......你从前在火头营, 建的那些功,那还少了去了?”
安戈想了想,他在火头营的那段时日,确实有几次化险为夷,不论遇到什么风雨,他皆能想到法子补救。
但是这些小聪明小算盘,哪能跟封若书的相提并论?人家可是一出手,三天就收下了红赛城,现在军中没有一个不服他。
“那些小功小德,比起军师的计谋和神策,不是差远了么?”
小张哥愣了,诧异、疑惑、不解,种种复杂的情绪片刻之间一一展现。
“你......”抬手测了测安戈额头的温度,“脑子没烧坏吧......”
安戈不耐烦地挥开。
小张哥又道:“你这好端端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什么?”
安戈左顾右盼,拉着大风加快脚步,“哎,我就随便问问。”
小张哥瞧出他稍纵即逝的异常,赶忙跟了上去,“我说小子,瞎想可以,可别想脱了缰。再说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揽过安戈的肩膀,侧头,语重心长道:
“任何人跟国师比,都讨不着好。说些风雅点的,咱们是腐草微萤,他便是青空皓月,这怎么比?咱平凡人,过好平凡人的日子就够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又不能换粮食,想来有什么用?”
安戈兴致缺缺地挪开肩上的手,“哎哟,知道了知道了。接着找人吧。”
他发现,就不能跟这些当兵的谈心,越谈心情越乱。
还不如趁着有空的时候,多唤封若书两声,指不定他就在哪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呢。
哧——哧——
他们走到一处山坳,这里的积雪比其他地方多些,鞋底踩进去的声音也越发的大。
“军师——”
“军师——”
小张哥带着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