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计较。左右招呼着,便将这中年男子抬上马。本想麻烦两个巡逻兵送回去,谁知这人冥顽不灵,攥着他的衣角不放手,生怕安戈不守承诺。
最后没法子,只能麻烦小张哥一行人继续往前找封若书,他跟另一个士兵送人往回走。
雪又开始下了,鹅毛般从东山头飘到西山头。安戈怕这小老头撑不住,便将自己的大氅给他盖上,马鞭一挥,加快了回城的脚步。
少顷,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如遇见厉鬼一般凄惨。
“啊————”
从后面传来的,是小张哥的声音!
安戈猛然掉回马头,“怎么回事?”
大雪掺在冬风里,让整个视野都白茫茫一片,模糊了许多东西。安戈虚着眼睛往山道一望,只见崎岖的拐角处,小张哥一行人正飞马跑来。
“小张哥——出什么事了————”
安戈嗅到风里传来的血腥,暗道不妙。
小张哥朝远处的两人影子遥遥大喊:“快跑————”
这时,被救的趴在另一巡逻兵马上的男人抽搐了一下,也艰难地开了口,沙哑无比:“......跑......”
嗒嗒嗒嗒嗒嗒......
安戈的耳翼一颤——这阵阵的马蹄声,杂乱,繁多,不仅只有小张哥他们!
风速陡然降低,苍白的视野终于清晰了几分,安戈定睛朝巡逻兵的身后望去,瞳孔骤缩!
只见他们后方,一支二三十人的马队正挥舞着三尺长刀,气势汹涌地追赶着。
霎时间,惊涛骇浪之势披面行来,混着轰隆隆如捶鼓的马蹄声,穿透五脏六腑,险些将人撕破。
安戈愣了一瞬,赶紧抽了几记马鞭,与巡逻队其他人一起,急忙忙朝红赛赶。
只是他们此行带的马并非良驹,且驮着那中年男人那匹又载了两个人,速度一直快不了,离红赛还差三里地的时候,终究还是被团团包围。
空气稀薄,剑拔弩张,心口恍若一张单薄的皮鼓,重锤落下,似要砸穿一个窟窿。
“头儿,这老家伙果然在他们手上!”
那些人眉目粗犷,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蛮疆人,虽没有穿戴盔甲,但抬手挥间都透着军人的板正姿态。看样子,是没来得及换戎装便追了出来。
安戈的眉毛跳了跳——这些人的来路绝不简单,而他们救的这人,更是不简单!
双方对峙之间,眼神仿佛都能将人杀死。胯下的马儿按捺不住,时不时的打一声响鼻,或者不安地左右走动,溅起两片碎雪。
此时,那被唤作“头儿”的男人往前了一步,抬手一举,刀尖径直对着趴在马背上的中年男人,冰冷道:
“jiāo出此人,我可以放过你们。”
安戈察觉到了他身上明显的杀气,这人一脸嗜血的表情,就算他们把人jiāo